云山,去他屋里翻书了,或许会住上两日。 他那时候的状态前所未有得差,疲惫虚弱,受那些尘缘影响甚至有些阴郁,撑不出一点平日的模样。 他本不该出那个山坳的。 但他合了信笺,在湖边站了良久,还是从山坳出来了。 他开不了太远的阵门,几乎是走回了松云山。穿过几座城镇,看到四处挑挂上了新的风灯,他才想起来那天是个吉日,有些地方管它叫冬至,有些地方叫履长。 各处的习惯不尽相同,他记得最深的是松云山脚的那些城村。 每隔十年,村里的人会在夜里放一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