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忽然枯化又恢复如初的手, 就像那只僵硬着死去又乍然复活的鸟。就像他差点被尘不到担下的满身尘缘。
他的直接,换来的其实都是最温和的假话。
在尘不到眼里,只要闻时那样开口,大概永远都会是那个松云山上那个依赖他、跟着他、需要他护着的小徒弟。
跟这世间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稍稍亲近一些而已。
但现在的闻时不想那样。
他想站在跟尘不到并肩的地方, 弄清楚对方为何而来、又会在这停留多久。
……
厨房有点安静。
自从谢问点了一下头,他们便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晦暗的距离, 目光就隐在那片晦暗之下,很难分辨是错开的还是相交的。
不远处, 大召小召不知谁说了点什么, 内容并不清晰。反衬得厨房里的安静有些微妙。像水流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将破未破。
让人有说点什么的冲动, 又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