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都扭捏很久。所以让自己跟你一条线,有个伴,你会好受点。这样就算我批人,也是两个一起批,还显得你进步大一些。”
“所以后来,我没再纠正过他。”李先生想了想说,“怪我。”
年纪小的孩子,常会有些大人不能理解的想法,透露着笨拙的好意。他以为,相处久了又都是同龄,总归能想通的。
可惜……
阿峻愣在当场,怔然许久,皱着眉说:“不可能。”
李先生看着他,却没有再多解释的打算。
该懂的人会懂,不懂的人,就是此生道不相同,没有缘分吧。
李先生说完这些,不再管茫然的少年,转头对闻时说:“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提。”
闻时:“你说。”
李先生垂眸道:“我还是想回家再看一眼。”
这一眼,他等了好多年。
闻时默然片刻,道:“我可以帮你强留几天,但你出去会很难受。”
李先生点点头:“我懂,但我还是想再看一眼,就当最后的恳求吧。”
闻时点了一下头,拍着铜匣子说:“进这里来。”
转眼的功夫,偌大的沈宅就空了,只剩下阿峻一个人,站在走廊中央。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和身体,惶恐地发现自己似乎正在消散,好像并没有可以变干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