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毫不掩饰,从烟盒里叼出根烟,低头点燃。
浓白雾气弥散在空中,靳寒却只闻到一股清淡的茶叶味。
他知道,那是陈乐酩做给余醉的茶叶烟丝,每次余醉濒临失控时都会抽它来压制。
果然,余醉抽了一口烟,回身眺望窗外的海岸。
对面码头血红色的警示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得阴气森森。
“我养了十四年的弟弟,用他的尸体来回报我,我都不知道该愤怒还是难过。”
“如果放任他野蛮生长的下场就是这样,那我就换一种方式。”
余醉重新拿起剪刀,冷白修长的手指按着锋薄的刃,处理海胆外壳的动作干脆又利落。
“我就是在操控他,怎么了?”
“他是我养大的,从五岁起就划给我了。”
“他这一辈子都得攥在我手里,他该长成什么样由我说了算,我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我走,既然这样,那他也别走了,我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
余醉从不摇摆,也不允许他选定的人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