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东西入得极深,到了底,再深便要捅穿了,她在颠簸的恐慌中唤他:“你快些好,我,我困……”

楚青崖却一点也不困,被她用力拽了满头长发,格外提神醒脑,动作里夹了一丝赌气。他知道女子初次会疼,本想让她出出气,可他这小夫人明显想把他揪成个秃子,下手毫不留情。

……不是说很柔弱温婉吗?

快感一层层攀升,疑慮刚起便消散了。怀中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松,最后晕晕乎乎地伏在他汗湿的胸膛前,口齿不清地呻吟着,脆生生的嗓音无异于火上浇油,换来一波更凶猛的冲撞。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江蓠还当是手里的发丝一根根绷断了,又抬手想薅一把,乌油油的头发就在眼前晃荡,可她怎么也抓不到……

楚青崖把长发往脑后一拨,剥去碍事的单衣,和她赤裎相对,再无半分阻隔,把她放平在枕上,再次挺腰闯入。

她抓不到东西,急得蹬着腿叫:“给我,给我……”

楚青崖闭了闭眼,试着压下滔天欲火,睁眼又是一副大好春色。她眼角坠着泪,被撞得乌云凌乱,娇声呖呖,要哭不哭地摆着腰,软穴绞着他往深里吞,被掰开的腿根和小腹齐齐抽搐着,激起大片靡丽的珊瑚色,犹如混了樱桃浆的乳酪。

他盯着交合处,低喘:“都给你。”

随后重重顶了数十下,千钧一发之时湿淋淋地抽出,喷溅在艷红颤动的花蕊间。

白浊混着血丝滴滴答答流下,他用湿透的单衣擦了一把,扔在地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躺到她身边。

房中重归寂静。

情潮退去,楚青崖侧首瞄了眼,她仰面卧着,脸上不知何时又搭着他的头发,鼻息吹得发丝一动一动。

就在以为她睡着了之时,耳边忽然传来疲惫的一声:

“你说的杜蘅是谁?”

“刑部一个倒茶的。”

江蓠“喔”了声,彻底睡过去了。

楚青崖轻轻地把头发收回来,不料她手里还握着一撮,拳头攥得甚紧。

……罢了,明早再说吧。

他盯着帐顶的熏球,在渐暗的烛光里沉思起来。

卯时便要起床奉茶,江蓠梦里还想着这事。

她睡得不安穩,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朝黑白无常大吼:“把田安国给我放下,我替他中了举,他还没给钱!”

白无常吐着长舌头:“哎呦喂,小姑娘脾气恁大,你手里不是银票?”

她低头一看,手里分明是一张黄澄澄的纸钱,印作银票样式,写着“大燕宝钞建丰元年文华殿大学士楚青崖监制”,票背印的花纹全是狗头。她顿时火冒三丈,把死人钱撕得粉碎,一声大叫:

“狗官拿命来!”

随即被摇醒了。

江蓠揉着惺忪睡眼,昏昏沉沉地想撑身子,刚一动便“嘶”地抽了口凉气,全身筋骨像是拆开又拼回去,没一块是好的,腰都抬不动了。

“什么时候了……”

楚青崖坐在床上,屈起一条腿,抬手拉开帐帘,大亮的天光射进来。

她知道早过了奉茶的点,一翻身,又缩回被子里去了,满脑子想借口和公婆交差。

“辰时三刻,热水备好了。”

放任她睡到这时候,他也是心软。好在永州不是京城,这点小事根本不会引起御史们的注意,顶多被父母说两句嘴。

楚青崖揉了揉太阳穴,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手里。

江蓠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丝全齐根断了。

这狗官,头毛生得油光水滑的。

“有人夺你钱财?”他蹙眉问。

她连忙松了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