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字不久的人。

用生稚认真的笔触写出这样的内容,看得人实在很不舒服。

闻时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 却撞见了谢问的视线。只是在下一瞬,对方的目光已经轻扫而过, 平静地落回纸页上。

闻时怔了一下, 抿着薄唇,也垂了眸。

他拇指捻了一下纸页。这几秒的安静便被突显出来。

谢问抬起空余的那只手,又朝后掀了几页纸, 才忽然笑了一下说:“你好像是真的不怕。”

“不然?”闻时眼也不抬:“谁吃饱了撑的装这个。”

谢问轻轻挑了一下眉,未置一词。

他先于闻时翻到最后, 指背弹了一下末页那张纸:“幸好你那个弟弟只翻了几页就放回原地了,不然……找到他的时候, 可能已经吓晕过去了。”

闻时直接翻到他弹的那页,就见上面写着:

「1913年5月22日 晴

李先生说家里有股怪味, 他鼻子可真灵。

我午睡的时候摔了妈妈从广州港带回来的香水瓶,这下他便换了个事情唠叨。

他虽读了很多书,却并不晓得公平, 是个刻薄但爱奉承的人。他常夸沈曼姝哭声嘹亮, 是个健康的姑娘, 夸沈曼珊脸圆有福相,夸沈曼怡戴眼镜有书香闺秀气,可那眼镜常丢,丢了大伙都得跟着找,是个麻烦东西。峻哥也跟着他学些书写,他就是另一副模样,总是挑刺。所以他毫无来由地夸赞我们,就更使人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