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好像只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玻璃上蒙着水汽,分辨不清楚。
闻时眯了一下眼睛,就听见谢问说:“困了为什么不睡?”
他确实困了,眼皮发沉,恹恹地强撑着,所以回话几乎没过脑:“你说为什么。”
谢问愣了一下。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夏樵下午才说过,没有心魔就不用回避什么。他现在这句话,几乎是把自己递了出去。只要顺着再逼几句,那些掩藏的东西就会毫无保护地摊开来。
这实在不是他平时会说的内容。
只怪这个笼太过特殊,会让人变得古怪。又或者是困倦之下的冲动作祟,泄露出了一丝丝本心。
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戳破还能说一句心照不宣,戳破了,或许连心照不宣都只是虚影。
闻时偏开视线蹙了一下眉。他正想岔开这句话,却透过窗玻璃,发现谢问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听了闻时反问的话,目光有一瞬间的迟疑,似乎朝旁边偏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看向什么。
闻时朝那里瞥了一眼,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