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囡囡把了脉,喂了几丸药,让干妈守着。
他又来替我查看脚踝的伤,可我却一把推开他,哭着求他先看周寒之。
因为周寒之自从吐血之后就昏了过去,这一路的颠簸,他居然都没醒,显然是昏迷了。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害怕。
害怕他出事,害怕他再也不会醒来。
还害怕我从此就要失去他,永远失去他。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被抛下被舍弃被丢掉的感觉,似乎我原本热闹纷繁花团锦簇的世界,又变成了我孤零零一人。
我好害怕。
那老道士却没有把我的哀求听进去,他只是低低叹息:“别傻了孩子,他带你来见我,为的就是尽快为你和孩子医治,如果因为他而耽误了你们的医治,他醒来是会怪我的,他更会怪自己。”
“不行,我不接受,求你了老师傅,先医他,先治他!”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乞求,“如果他醒来要怪罪,那就让他怪我好了,所有的后果,我一人承担。”
我的伤只是骨折,晚一点医治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多等一会儿,但是周寒之现在还在昏迷,他等不了了。
他吐出来的那口血迹是暗红色的,看着就很不对劲,我等不了了,我害怕再晚一秒钟,他就不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