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根本就不是要给孙老头下跪,我那是太崩溃了,吓得腿软了,没有站稳而已。
“絮絮,傻丫头,你藏不住的,你一直都在意我,一直都爱我,先前你跟师父求情的视频我也看到了。”周寒之还在笑,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他说的是我第一次见到孙老头时,求孙老头救治他的事情。
我咬牙的动作更大了:“曾智这个狗腿子,这么喜欢偷拍,他当什么总裁助理,他应该去当娱乐记者。”
“嗯,曾智确实很优秀,不仅是优秀的秘书和助理,还是优秀的记者。”周寒之笑得明显更开心了,他垂眸看我时,那双墨色的眸宛若一片宽阔又静谧的海,蕴含了那么多的温柔和深情,“要不是他的情报及时,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我的絮絮了。”
我挣扎的动作彻底停止了,因为我溺进了这片温柔深情的海。
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爱周寒之的。
爱是记忆性的,也是习惯性的,又是不可抗拒的,是一千次想抽离,却又一千零一次地再次沦陷。
或许从始至终,我都没能成功抽离过。
我的身体就这么安静地陷在周寒之的怀中,手臂默默圈进了他,我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声音:“疼吗?”
是想问他,伤口疼吗?
也是想问他,这两年的时间,心里痛吗?
还想问他,在争斗激烈的周家生活的这两年,是不是很艰难和痛苦?
“絮絮疼吗?”周寒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了我一句。
他墨色的眸子里泛动着怜惜,修长的指尖沿着我的手臂滑至手腕,掀开那条腕带,露出里面一条条狰狞扭曲的伤疤,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一定很疼。”
那是我在心理痛苦时期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的刀疤。
他的另外一只手掌沿着我的脊背滑下去,而后轻轻覆盖在我小腹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手掌温软,声音里却透出一股晦涩:“一定很痛。”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生下囡囡时的疼痛。
周寒之在心疼我,为我承受过的那些痛苦心疼。
我的心底又是一阵波澜,原来即便是相离两年,我们依旧有这样的默契,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他也想问我同样的问题。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一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我的手指缓缓抚上周寒之的手背,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我心口的位置,然后仰起脸看他:“这里是甜的。”
是的,这一刻,我的心里是甜的,也是暖的。
原来恨意消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曾智张张嘴。
那些让我纠结痛苦了那么久的情绪,瞬间就化作了乌有。
此刻我的心底只剩下了甜,是后知后觉的甜蜜,
“已经不痛了。”我与周寒之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从平静到激荡。
周寒之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原本是轻柔的,他就像是抱着一只娇贵脆弱的瓷器,吻得清浅又小心,可渐渐的,我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激烈,那吻越发深入,他也把我抱得更紧,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我的身体里点燃了一簇小火苗,火光在这一瞬骤然涨大,烧得轰轰隆隆。
我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那些惊慌恐惧,此刻我只想抱紧他,与他融合在一起。
我们之间也越发紧贴,周寒之的动作太大了,似乎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只是,脑袋有点发晕,因为我渐渐感觉喘不上气,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哎呦了一声。
“哎呦,抱歉周总,我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