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陆锋才会回来跪着求他。

陆锋盯着他看了半晌,不说话了。他在陆行云的视线下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尽管陆行云说他们的灵魂可以共用一个身体,但是陆锋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他不敢赌现在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陆行云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况且...在陆锋心里的某个小角落,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楼柯,即使从前不行,那么以后也一定可以。

而一墙之后,陆行云坐在楼柯的床边,眼含温柔地看着他,睡梦中的楼柯恬静温柔,闭着眼睛,额前几缕发丝垂落到睫毛上,他像是小兽一样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无意识地在嘟囔着。

陆行云低头凑过去,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笑起来,只是笑容中带着一点苦涩,即使楼柯因为常年被囚在家里不运动全身都软乎乎的,但是他还是感觉楼柯似乎瘦了,都不比和他们结婚的时候相比,比他们刚刚见面时候要消瘦一圈。

陆行云对楼柯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笨手笨脚,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服务生,穿着一身勒腰的黑白制服,屁股后面还坠着一个白色的绒毛兔尾巴,被人摸了屁股揉了腰也只会红着脸往后面躲。

但是确实很可爱,漂亮又清纯,是他们圈里喜欢玩的那一款。

他们说他是山里来的,没怎么上过学,连拼音都是闲暇时候躲在吧台后面自学的。

周围人举着酒杯调笑着告诉陆行云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兔子很好搞到手。一点钱,一块表,甚至是一次稍微贵一点的大餐就能把他们钓的神志不清什么都愿意献出来了,尤其是这么瘦的,拎着腿就能压在落地窗上弄。

可是不少二代给他送礼物,鲜花,手表,请他出去吃饭,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兔子谁的礼物也不收。

只是那时候的陆行云不是很关心这些,毕竟在他的想法里他和楼柯大概是不会有交集的,如果不是被下了药的楼柯在被他一个远房表亲拖走的时候被他发现的话。

那表亲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平常就是个混蛋一样的人物,听说风风火火追了楼柯一个月没追成,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给人下药,陆行云给他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人领回家教训一顿,只是对于倒在床上红着脸的楼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让对方在自己房间里睡了一夜。

那晚陆行云躺在沙发上,听着楼柯难耐的夹杂着哼叫的呼吸声,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楼柯因为药物作用红扑扑的一张脸。

楼柯醒来后说他是个好人,说什么也要感谢他,陆行云没要他的感谢,只是怀揣着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加了他的联系方式,陆行云不知道怎么聊天,他只会像是打卡一样给楼柯发一些吃了吗睡了吗的消息,可是楼柯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回他。

告诉他自己今天又学会了一道菜,告诉他自己的枕头不舒服他打算换一个新的,告诉他他在路边看见一只橘色的小猫,他想养他,可是橘猫只吃他喂的猫粮不肯跟他回家。

陆行云躺在床上,他其实只看这些消息就能想象出楼柯的表情,比如学会菜时候的骄傲,比如看枕头时候的苦恼,比如橘猫从他怀里跳走的挫败,比如他蔫蔫地趴在床上问陆行云那只橘猫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他。

陆行云觉得其实不然,因为有一次他试图替楼柯喂猫,那只被楼柯喂得肥胖的橘猫给了他一个高贵冷艳的表情之后对着他亮了两下尖指甲然后踹翻他的碗跑走了。

险些被抓的陆总在手机上斟酌着回复

【他可能只是比较害羞。】

这么一来二去,楼柯似乎把陆行云当成了好朋友,他会第一个跑过来翘着小兔子尾巴抱着平板问陆行云想喝什么,会给陆行云递他自己煮的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