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最讨厌的毒品,用的还是栽赃陷害的手段,伙同乔氏旁支公然挑衅。

只不过,不论是乔家的旁支还是顾家,他们都不知道乔西涉黑,否则不会这么胆大妄为。

顾天成手里还握着枪,趴在地上,太阳穴的位置明显是子弹穿透的血孔,估计是听说乔西折腾人的手段,自知落在他手里不会有好下场,索性自杀了。

乔西命人处理善后,并去调查顾天成手里的枪是哪里来的。

女人目睹了丈夫自杀,疯疯癫癫的大哭大笑,嘴里像是在骂顾天成,又像是不相信他死了,显然已经疯了。倒是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孩,冷静自恃,干净又精致,和满地的血污显得格格不入,只是头上的黄毛让乔西嫌弃的皱眉,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打扮。

男孩见到乔西进来,只抬眼看了看他,嗤笑道:“我爸死了,我妈疯了,下一个是不是该我了?”

云淡风轻带着嘲弄的口吻,仿佛死的不是他父亲,疯了的也不是他母亲。

乔西蹙眉,孟淮在一旁解释:“他是顾家的嫡子顾泽,母亲是书香门第,又是未婚先孕,顾家的老头子逼着顾天成结婚,没什么感情,顾天成在外面玩的花,顾老头子死后就更没人管得住他了,几乎不回家,他那妻子倒是一根筋的扑在他身上。”

乔西看了眼目睹顾天成死亡已经疯了的贵妇,“送去精神病院,叫人看住。”

保镖领命带着疯癫咆哮的妇人离开,乔西转头细细看着沙发上的少年,却从他身上没看到家破人亡的恐惧。

顾泽被盯的心里发毛,撇过视线,带着几分俏皮的说:“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鬼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家,你不如好人做到底,给我个痛快点的死法?”

顾泽中学后才知道,原来他不过是母亲用来挽留父亲的棋子,时常将他折腾到生病住院,又或是逼着他学不喜欢的东西,就为了见许久不回家的父亲一面,然而父亲从来都不喜欢他这个用来奉子成婚的儿子,哪里会回来看他。小时候还会懵懂的讨好父母,知道缘由后就变得叛逆不服管,彻底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在众人的印象里他已经是一个不讨喜的小混混,浑身的刺。

乔西虽然涉黑,但不会滥杀性命,原本打算将顾泽直接丢到忘忧岛去一了百了,但当他再次审视这个男孩的时候,颇为意外的生出了几分玩弄的心思,作为忘忧岛的Boss,他对岛上那些按部就班调教好的奴隶没有兴趣,倒是突然想栓条野犬回去玩玩。

“顾泽?”乔西念了下他的名字,意有所思。

顾泽翻了个白眼,“别跟叫魂似的喊我,还是你们道儿上规矩,杀人前要叫人?你放心,我是自愿被你杀的,死后也绝对不会找你索命,何况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找到你了。”

乔西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泽,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会造就顾泽这样的性格,明明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屁大点的孩子,却对死亡看的这么淡薄,故意挑衅他一心求死,这样的性格送到岛上估计还没出东半岛就被打发去地下区送死了,未免可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般张扬,乔西冷笑着起身,捏起顾泽的下巴强行和他对视:“只说一遍,我叫乔西。”

男孩脸上闪过瞬间的迷茫,他并不知道乔西这两个字在A市乃至Z国的含义,也不知道在上层圈子中是怎样罗刹般的存在。

顾泽心跳不止,却难得没有从乔西的手指上挣脱,而是顺着他的力道抬头,直直的看上他深谙的眸子,“怎么样,乔总想好了吗,一劳永逸哦。”

精致的面孔上见不到丝毫畏惧和狼狈,反而有种凋零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