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脸颊的一块肿痛的地方,“我哥打的。”

他精神?是真的好了很多,才愿意和邵庭阳说这些,眼底才浮现出一丝熟悉的嘲弄和淡漠。

但是话音落下,邵庭阳却变了脸色,露出那种和大妈听到时一模一样、想说些什么又强忍下去的表情。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抓得他很痛。

大妈安慰他的时候,顾晏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邵庭阳也如?此的时候,他心?里?却觉得宽慰,一种同仇敌忾的宽慰。

但也有一种很丢脸的自卑。

于是他没?有再提自己?的悲惨,而是和邵庭阳描述了一遍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回怼过去的,那场面真是叫人大快人心?,他爸和他哥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是到了怒不可遏、怒发冲冠的地步。

他兴致勃勃地诉说着、描绘着自己?的杰作,如?何以一当百、舌战群儒。最?擅长调动画面情感的导演讲起故事来仿佛也自带节奏和钩子,可是邵庭阳的脸色却没?有好转、而是用一种他看不太懂的目光望着他,于是顾晏津极尽嘲讽、刻薄,想把那副场面描述的惟妙惟肖,但是邵庭阳却始终不执一词。

顾晏津觉得十分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