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没收住,顾晏津吃痛地收回手,那表情不像是演的。

邵庭阳愣了一下,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顾晏津有一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小半晌,他才?像是没话找话一样道:“吃不完就放着,我来收拾。”

本来也是顾晏津自己说话没个忌讳,邵庭阳不提,他也就当作没说过。

他起身去?酒柜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上档次的,便道:“我点瓶酒吧。”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推着车、带着一瓶柏翠来了。

顾晏津看着那隆重的样子,还盖着红布头等?他亲自揭,寻思着是多好?的酒,结果一看下年份、新?的惨不忍睹。想来横店的酒店也指望不上什么,能?喝就行了。

好?菜配上红酒,才?算“烛光晚餐”。

难得看他亲自开酒,邵庭阳学他:“这么客气,我的断头酒?”

顾晏津不搭理他,“那你喝不喝?”

邵庭阳没有拒绝。

明天两人都要坐车,他也没想着灌醉邵庭阳,各自倒了半杯,就着菜慢慢喝。

油浸虾格外?下酒,虾都是新?鲜的,不是冻虾仁,是邵庭阳一只一只剥好?的。

橄榄油他放得很足,干辣椒也加的多,炒出来风味就很足,顾晏津以前不能?吃辣,但结婚后被他带的也能?吃一些了。

有时?候太辣了,顾晏津就歇一歇,垂着眼吹乌冬面面汤上飘出来的热气。

红酒在?玻璃杯里静止、变少,折射出房间昏暗的光,气氛很安静,安静得看似生出了一丝暧昧和端倪。

但顾晏津知道,安静只是因为?有些话不能?放在?开场白说。

所以他尽量慢一点,再慢一点。

然后半杯酒见底,邵庭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