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把手盖在了眼睛上。

墨书抱着膝盖守在床边,听见帷幔里传出若有似无的叹息,他的嘴角也跟着往下撇。

或许,公子表现出来的平静不是平静,而是压抑的伪装。

就像被白雪覆盖住的冰湖,没人知道那湖面上的冰有多厚,也许只是薄薄一层,也许已经裂纹密布,只要再施加一点点力,就会尽数崩塌。

墨书想,他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楚檀了。

【作家想说的话:】

真的不虐吧~

啵啵啵啵啵

容钰陷入了一场绵长又混沌的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他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扭曲成楚檀的面容。

“竟然梦到你了吗?”容钰沙哑自语。

楚檀挑了下眉,指腹剐蹭他眼尾的绯红,“怎么喝这么多酒?”

“好喝啊。”容钰笑了笑,微眯的眼中水色氤氲,他伸出手,楚檀就拉住他,顺势捞起来搂进怀里。

容钰靠在楚檀肩膀上,双手搂住青年的腰,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依恋,“这回对了。”

楚檀低声问:“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带着酒气的吐息在他颈侧静静喷洒。

楚檀望着他微红的脸颊,和挂着红绳的白皙脖颈,忽然皱了下眉,“我给你的玉牌呢?”

怀里的人轻笑,“扔了。”

“扔了?”楚檀面色沉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扔?”

容钰满不在乎地笑,“太丑、太凉、太重,不喜欢,想扔就扔了呗。”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楚檀咬着牙,语气很冷。

“哦,那你给我干什么呢?”

“母亲说要把玉牌传给我的妻子,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楚檀说这话时,眼尾都柔和下来,冷峻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些纯情。

容钰觉得好笑,梦里真是什么奇怪的事都会发生啊。

“你想得美,你个下贱的狗,还敢把主人当妻子?”容钰倨傲地用手指着楚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