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俊的话打断了容钰的思绪,楚檀也是眸光一暗,看向桌上的小胖子。
“那小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回来的时候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全是泥,像丢了魂儿一样,什么也不肯说。”陈翰俊打出一张牌,左手托着胖脸,“所以我家厨子回家照顾闺女去了,今早没回来,害我早上只吃了两碗饭。”
“大早上吃两碗?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众人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说到失踪,我家那个说去修马蹄,结果走丢了两月的长工今早也回来了。”一个公子哥儿说道。
“那还真是有点巧。”杨淮烨皱了皱眉,“我院儿里的一个侍女今早哭哭啼啼地跟我告假回家,说她失踪的哥哥回家了。”
容钰想要问点什么,忽然外面响起轰隆的雷声,霎时间,暴雨瓢泼而下,仿佛是天破了个口子,要将浑浊的大地灌满。
而同一时间,府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
“咚”“咚”“咚”
鼓声巨大似要与雷霆一较高低,而瘦弱的女子站在暴雨中用尽全身力气抡动鼓槌,双目明灿如火,燃烧着浓烈的恨意。
“知州大人,民女有冤!”
“知州大人,民女有冤!”
“知州大人,民女有冤!”
一声声高喊悲切而凄厉,似要响彻天际,而昏沉的天空雷云滚滚,似乎在嘲笑她的渺小。
当闪电撕开厚重云层,裂缝中映出
第65章“你说那
街巷阴雨绵绵,衙内肃穆威严。
年轻的知州端坐高位,拍下惊堂木,嗓音清朗。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小翠伏地磕了三个头,“回大人,民女名唤胡翠娘,家住枣花巷子,我和我爹胡大柱在乌衣巷陈家做事,半月前,我奉管事之命出门采买,不料被贼人打晕,绑到了山里一处盐场。他们让我日夜做工,稍有不慎就用板子抽打,还经常不给饭吃……”
小翠声泪俱下,说着抬起双臂,让知州看她伤痕累累的胳膊,还有被盐卤腐蚀而变得发皱裂口的手指。
而“盐场”二字一落入耳中,宋梓谦便是眸光一凝,握着惊堂木的手用力攥紧,“你说的盐场在何处?”
“在城东的山里。”
宋梓谦又问:“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小翠扬起苍白的脸颊,含着泪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