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阴险,那你正面硬刚没用。让你带脑子,你脑子是不是落在投胎路上了?”宋临青说着,又舀了一勺骨头汤递到纪山英唇边说,“多喝点补补脑,快。喝完了跟我说说他的事,我来帮你想办法。”
纪山英把自己知道的听来的全告诉了宋临青,最后还是依依不舍追问道:“你到底怎么认识他的?”
宋临青避开话题继续说:“我觉得他跟范思蒙关系不一般,照你说的那样的话,范思蒙只要看清魏谌的真面目,说不定他能爆点猛料出来。”
“那要怎么做?”纪山英满脸崇拜地看着宋临青问。
宋临青说:“这事简单。用不着你。”
还有什么忘记了……纪山英看着看着就彻底想不起来自己想问什么,只想抱着宋临青狠狠香一口。
“有油!现在不亲,不准……”
“砰!”
宋临青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他们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宋临青松开捂纪山英的手,两人齐齐看向身后,落地玻璃碎了一地,碎渣往里铺开,像把利刃朝他们刺来。
利刃末端站着淋了雨,通红着眼看着他们两人的狗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狗儿踩着碎玻璃,一步一步逼近宋临青,“你才回来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见这个疯子……宋临青,你就这么喜欢他,这么不喜欢我吗?!”
“对他放尊重点。”
纪山英挡在宋临青面前,面色冰冷,“想变成条死狗吗狗儿?”
“你滚开!”
狗儿咬牙切齿道,“你害哥变成这样,这两年是我在照顾他,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脸还出现在他面前!滚,滚啊!”
纪山英不动,锋利的目光盯得狗儿越发暴躁,他一把扫掉了桌上的饭菜,噼里啪啦的瓷碗碎了一地,淅淅沥沥的汤汁流的到处都是。
纪山英及时抱起了宋临青,把人送到沙发上坐好,宋临青低声跟纪山英说:“新安还小,不要跟他动手。让他撒气吧,是我没接他的电话,让他担心了。”
纪山英攥紧的拳头被宋临青掰开,他忍下一口气,嘴上刚答应,转身就挨了狗儿一拳。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狗儿身量体格已经快追上纪山英,两人长相都十分邪气凶狠,扭打在一起时,就像两条为争夺食物而互相撕咬的恶狼。
“我说过要保护哥,让哥受伤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纪山英,你去死吧!”
狗儿一拳命中纪山英的鼻梁,纪山英记着宋临青的话一直在忍让,现下忍无可忍,刹那间狗儿就被纪山英狠砸向地面,他摔得眼冒金星,纪山英死死揪着他的衣领,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就凭我比你早遇见宋临青。狗儿,你再发疯,宋临青就不要你了。你来闹这么出,正合我意。我还不知道怎么把你赶走,独占宋临青呢。”
狗儿脑中的弦噌地一下断裂,等他换了好几口气,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时,正对上宋临青那跟冬雨一样冷的目光。
他跪爬了几步,到宋临青脚边说:“哥、哥,我不是……我刚刚、刚刚……”
他转头去看,满地狼籍,没有一处干净的地。
话哽在喉咙里,他再说不出来。
“你问他凭什么,我来回答你。”
宋临青望着畏惧他目光的狗儿,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救我两次命,杜鹃花种群调查,我摔下山崖,是他从几百公里外的地方跑来救我,山体滑坡这次,如果不是他及时把我送上救援台,照第一次滑坡那种严重程度,我早死了。我用双腿换他一条命,报恩不对吗?狗儿,这些事是我自己遇上的倒霉事,他一次又一次以身涉险,不顾自身安危救我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