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董事会的投诉都已经打到了宴老爷子那边去了,只是当宴老爷子知道原因之后,也拒不理睬董事会,只留下一句“宴连他自有决断”就把电话挂了。

老爷子前脚刚挂完董事会的电话,后脚电话就打到了宴连这里。

“我孙媳妇儿怎么样了?人还好吗?”

“发烧了,现在还没醒,但没有生命危险。”宴连有些疲累的捏捏鼻梁,“爷爷,我现在忙着照顾阿荷,别的事情你想知道就去问唐特助。”

话刚说完,都没给宴泰华说话的机会,“嘟”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把老爷子气得够呛,“嘿,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丫头是他媳妇儿,就不是我的孙媳妇儿了?”

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生宴连的气,他也知道这小子是担心易靖荷,所以整个人烦躁了些。

宴泰华思来想去,对着一旁的管家忠叔说道:“你这几天多看着点医院那边,然后让厨房多做点上好的补品给靖荷丫头送过去,这丫头这段时间遭罪了。唉......”

忠叔也是一脸心疼,“您放心,我一定亲自盯着。”

宴连挂完电话,小鱼端着水盆就进来了,她见到宴连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她小声地问了声好,把水盆放在床边,准备给易靖荷擦擦脸。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等她醒了我再通知你。”宴连先她一步将水里的毛巾捞起来拧干,温度正合适。

小鱼挠挠头,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啊...好的,那就辛苦您了。”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宴连对待易靖荷小心翼翼,他对她总是露-出最柔软的一面,跟面对别人完全不一样。

小鱼拿出手机对着床边的俩人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了任岚。

「岚姐放心吧,靖荷姐没事,有人悉心呵护着呢。」

宴连将拧干的毛巾叠好,将易靖荷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再轻轻的给她擦拭脸颊。

她脸颊上的手掌印的已经消了一些,还有一些淡淡的瘀血,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见到她脸上的这个掌印,宴连清冷的眼神变得狠厉,要不是现在阿荷还在昏睡中,他暂时腾不出手来,不然高低要让那人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他似乎怕弄疼她,手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轻,擦完脸颊擦手掌,细心呵护着。

给易靖荷擦拭干净,又倒了一杯温水,拿出消毒棉签沾湿,给易靖荷已经干得起皮的嘴唇润湿,再拿出他特地让小鱼去买的润唇膏一点点涂上。

做完这一切,宴连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两天没睡了,前两天还经历了

易靖荷落水的事件,他就是铁打的也有点撑不住了。

他握着易靖荷的手,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易靖荷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着,她的眼睛略微的动了动,终于睁开眼。

头好疼,好晕,感觉胸口也疼。

她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哪里?

眉头轻攒环顾四周,她的右手上还有留置针,床头架上还有空了的输液袋,空气里还有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看来她这是在医院。

弄明白自己身处的地方之后,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她往左手边看了眼握着她手的宴连,男人似乎睡得很沉,应该是没有好好休息,那张俊脸上看着有些憔悴,下巴处冒出了青黑的胡茬,眼底还泛着青。

身上的衣服倒是换了一套,只不过虽然干净,却看着皱巴巴的。

睡着的宴连毫无攻击性,可是哪怕是睡着了,他的眉宇间也有着浅浅的沟-壑,仿佛有什么在梦中困扰着他。

易靖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