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不直气也壮,“嗯,很奇怪的睡不着,肯定是这几天你的键盘声影响了我,现在没有这个声音我都睡不着了!”
宴连显然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回答,低头闷笑出声,“好,是我的错,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上。”
易靖荷听到宴连略显宠溺的回答,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烧了起来,默默的拉高了自己的被子,缩了起来。
单手打字不方便,宴连从抽屉里拿出耳机,敲击键盘,正好一边处理工作,一边跟易靖荷聊天。
“这样可以吗?听得清吗?”
易靖荷露-出头来,将手机的音量调大一些,“可以的。”
听到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的键盘声、翻页声,易靖荷突然就想到了以前三水谈恋爱的时候,总是跟她对象煲电话粥。
她弯眼一笑:“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在煲电话粥?”
对话那头的键盘声一顿,宴连含笑的声音传来,“当然算。”
易靖荷听着键盘声就这样沉沉睡去,宴连终于处理完工作,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将声音调大才能听到她均匀地呼吸声。
仔细一看通话时间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他将屏幕截图,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晚安后,挂断了电话。
宴连打开vx,编辑一条新的朋友圈,熟悉的仅自己可见。
「第一次有你陪着工作到深夜,第一次哄你睡觉,第一次煲电话粥。阿荷,我们还会有很多个第一次。【图片/jpg】」
第53章 “放她走,我陪你们玩。”……
太阳沉入另一半球,天空落下了深蓝色的帷幕,繁星点缀在其上,令人移不开眼。
寒冷的冬天,秋蝉已经长眠。偏僻的郊区上偶尔有三两声犬吠声,也不过是汪汪队们的暗语,没多久就恢复宁静。
与室外的冷风呼啸相比,屋子里在空调的努力下,干燥、温暖。画室里堆满了画作,只有顺着缝隙才能行走。
密闭的空间里,颜料的味道浓重的有些刺鼻,季言却毫无所觉的继续画着画,从早上到晚上,无比专注。
画的主体轮廓已经出来了,女子的身影渐渐显现,虽然只是浅浅的几笔,就已经勾勒出了她的神态。
从构图上看,似乎是一名女子在抱着一束鲜花的样子。
自从易靖荷那天落水,收到她没事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在画这幅画,他已经很久没有想画的人物画了,可惜怎么都画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不静。当时那种,面对不知道是谁落水的恐惧,担忧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到最后真的噩梦实现的那种惊惧,令他害怕,感到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和小的时候那种绝望一样,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又开始波动,那种绝望,痛苦的情绪一出来,他知道他快犯病了。
季言放下画笔,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药片,强咽了下去。
平复好心情之后,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可是这种东西如果这么容易控制,就不会有那么多得这种病了。
季言再次拿起画笔,打算细细描绘细节。只是画着画着,他的脑子又跑偏了。
他的脑中开始浮现宴连抱着易靖荷的画面,那个男人是谁?那天他罕见的和周边的人搭话,问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那男人那么明目张胆的抱着易靖荷离开,在微博热搜上,易靖荷的相关词条下居然没有他的身影。
季言一个没注意,下错笔了,默默的放下画笔,重新换上新的画纸,角落里堆的废纸已经摞得很高了。事实证明,人在心烦的时候不适合工作。
......
时间来到丰子骞跟范淼淼约好了见丰弘义的那天,丰子骞等在她住的酒店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