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对方胡子拉碴的外表下想起了这他的身份。
多年前入职古堡的一个杂役,明面上兢兢业业做事,但实际上偷摸将主人的贵重物品运了出去,换成货币后寄给了家里人。
小动作不断的人在哪都不少。
被抓到后,这名杂役诉苦道,他是因为要供家里的父母治病,弟妹们上学才昏了头。
听起来蛮可怜,管家理解他的做法。
他看着杂役一副有话要说的急切样子,拿出钥匙解开了他嘴上绑着锁的铁环。
被钢丝反复穿刺过的下半张脸又是流下几滴血水,杂役止不住痛呼出声,看着管家的眼神面楼惊恐。
随后才沙哑着嗓子乞求道:“何管家,我已经完成家主大人的命令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何管家闻言朝他身后看去。
那里有一小片深棕色的土壤,上面零零星星种植着几颗植物的根茎,看起来如同开不出花朵的花园一般。
“是这一株!”
见这个可怖的男人面露不悦,浑身是血的杂役连滚带爬,伸出干枯的手指将土壤上的其余的根茎拔出仍开,只留下一个深绿色的幸存下来。
男人忙道:“我保证还有一天的时间它就能开出花来,您只需要将它移植到地面,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给它一缕阳光就好。”
他涕泪横流,一边说着,一边企图用脏污的手指碰触管家的鞋尖。
虽然距离他被关在这里才不过半月时间,但他的心灵已经饱受摧残。
凭借他这一句话,管家就再次冷眼拒绝:“可真正能成功盛开的石花,不需要阳光。”
洁癖严重的管家避开他的动作,随后在杂役惊愕的眼神中,将土壤中唯一的根茎伸手拔了出来,脱离了土壤的滋养,这颗还未开花的植物竟然肉眼可见的枯萎下来。
杂役看着自己脱离地底的唯一希望就这样凋零在眼前,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彻底瘫在地上。
他被折磨得神识不清,终于忍不住大叫:“你这个恶魔!你们这里的人一个都不正常!石头怎么可能会开花,就算用更多人的血来浇灌都不可能”
杂役眼睛瞪大,视线不由一斜。
原本死死盯着管家的方向瞬间变换成了其他,竟然连话都没说完就被折断了脊柱,直直朝地上倒了下去。
“啊!”
下一刻,只听这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又传来一个人戛然而止的惊叫。
管家顺着声音的方向朝角落看了过去。
同样被铁链牢牢固定在那处的人反应过来,颤抖着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激怒管家再把他也杀死。
却间冷面无情的何管家此时缓和下了脸,堪称和蔼般对他道:
“我们家主为人公正仁善,虽然古堡内存在很多令人不齿的小偷,可他在了解到这些人的苦衷后还能给予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管家眼神略过地上的尸体:“既然肖先生精通种植、授课还能深得大小姐的喜爱,那就没有必要留下这个无能的人了。”
“接下来由肖先生接替他的工作,将家主交给你的种子培育出来......只要办到,别说你想要的十块金砖,家主就连男爵称谓都能承诺给你。”
原来角落那人,正是副本第一天就被江楚欢举报私闯民宅关起来的肖宇恒。
管家在自己面前只用手就能敲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脊柱骨,肖宇恒一开始还想要卖惨拒绝这个高危苦差事。
他只学过插花,哪里学过种植?
可听到他遥不可及的事情被这么轻易地承诺出口,饶是肖宇恒贪生怕死也没办法不心动。
爵位和贵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