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发问:“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其实早在苏桥进门后,她便隐隐感受到某种不安,这种错觉有时候没什么科学的依据可言,全?凭彼此朝夕相?处的了解。

苏桥将碗筷放到案台上,双手撑在身后,从她的角度看?去,可以透过厨房的玻璃门望见坐在沙发上的小熊崽们。

姐妹俩个头不高,刚刚冒过沙发靠背的边沿。

为了方?便打理两小只?,二人特意给她们留了齐刘海的锅盖头。

远远看?去,两个熊脑袋圆溜溜。

这会儿她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动画片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听起来奶呼呼的。

池珏顺着苏桥的目光看?去,一时间也?跟着盯得出神,“干嘛一直盯着她们发呆?”

苏桥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还?是给老婆铺垫心理准备,“池珏。”

池珏怔愣地侧头看?向?她,鲜少听到小熊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你今天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桥的迟疑和纪南星不一样,相?比未知未解的威胁,她更在乎妻子知情?后的感受。

因为她深知,安嘉钦对池珏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她牵着最爱的人从那片黑暗的回忆走出来不容易。

她的眸色渐渐黯然,终是鼓足勇气道明?缘由,“我听南星说...嗯...安嘉钦前阵子出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就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们好像没几年?就要上小学了...”

在提及安嘉钦的同时,苏桥也?提到了孩子,这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却被她放在了一句话里。

如?此感叹似在给池珏说,我们是不是该做好避免意外发生的防范措施。

池珏还?是听不到那令她憎恶的三个字,不管过多久,还?是会产生生理性的反感。

她转过身一手撑在案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唇瓣,好似稍不注意就会恶心干呕。

苏桥赶紧伸出胳膊将她揽进怀里,掌心不停地摩挲那纤细肩臂。

她忙声安慰着:“南星和她见过面了,她承诺过不会来打搅我们,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不会有事?的别害怕。”

池珏陡然抓手她的手,力道像是拼尽了所有,眼神里满是愤恨的锐利,“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放心,她万一起了歹念对孩子下?手怎么办,苏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