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只会在梦里出现的欢笑与幸福走?进现实,依旧让她有?种似梦非梦的错觉。
不被满足的人在得?到珍贵时,总会表现出害怕失去的惶恐,即便是?稳如泰山的池珏也有?这样若即若离的感受。
苏桥陪着孩子们玩闹,扭头看着出神发呆池珏,她的笑容僵了一瞬,似感受到妻子陡然的不安。
她拉着两只熊崽叽叽咕咕耳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小家伙们一窝蜂地跑到池珏面?前,闹着要她一起玩。
小小酥肉团团的手?牵住池珏,“妈妈,我们去坐跷跷板。”
小慕斯也跟着嚷嚷:“我也要和老婆妈妈坐跷跷板。”
池珏回过神,看看宝宝们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苏桥。
苏桥理了理领带结,笑着朝她招手?,“陪孩子还能发呆,别去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们已?经过上好日子了。”
池珏翕动唇瓣想?要给予回应,可?她异于平常的词穷,有?很多堵在喉间吐不出来。
那些话或许是?一句谢谢,或许是?一句我爱你。
临到头来,肺腑之言化作一抹淡泠的微笑。
忽而袭来清爽的风,撩动池珏摇曳的裙摆,也温柔地拂过她微卷的发丝。
金灿的光芒落在苏桥的肩头,笔挺的制服上绕了一圈光晕。
她站在太阳下单手?夹着警冒,抬起空闲的胳膊邀请款步走?来的爱人,还有?那两个活蹦乱跳的小熊崽。
池珏牵住她的手?,莫名的感叹:“今天天气?真好。”
苏桥顷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有?你和孩子的世界,每天都是?晴空万里。”
*
峡江女子监狱。
高高筑起的水泥围墙被岁月风雨催损出斑驳的痕迹,锈迹斑斑的铁门开启时会发出酸牙的尖锐声。
一墙之隔的世界天差地别,被抹去自由的人重见天日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尾随着狱警走?出的身影高挺清瘦,她手?上的行头并不多,干瘪的黑色双肩包里大概只装了几件旧衣裳。
初秋未退盛夏的热,依稀还能听到蝉鸣奏乐。
这样的挺好的,好过了深寒时节,至少不会让气?氛看起来太过惨淡。
只是?偏郊的马路偶尔才会驶过一辆车,已?经停用的公交站台爬满了野蛮生长的藤蔓,放眼望去落叶的黄,还是?徒增了秋意萧瑟的浓。
女人穿着白色泛黄的棉T恤,将双肩包单挎在肩头。
监狱里的生活平朴有?序,为?了方便,她留了不用太过打?理的短发,枯槁得?像是?丢了营养的草。
她欲要回头看看生活多年的地方,却被领路的狱警打?断了动作。
“别回头,你要向前看。”狱警送行刑满释放的犯人总会送上几句箴言,“重新做人、做好人需要更大的勇气?面?对,开始崭新的生活吧,万难的日子已?经过了。”
再当回过神时,狱警伴随着那嘶哑的关门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多少年了,掰着手?指头细算也算不清过往纠缠的碎梦。
安嘉钦沿着蜿蜒不见尽头的马路慢慢地走?,寥无人烟的路就像她如今荒芜的人生,孤独又贫瘠。
去哪儿,干什么?,归处又在哪里,她对自己有?了污点的人生充满了迷茫。
闭上眼深呼吸,先好好感受自由的味道,再细想?那些只会在梦里出现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该有?多恨我,才不肯来看看我。”
第 190 章 一伤伤一窝的熊
被刑侦队围追堵截的盗窃团伙, 在?湿滑狭窄的巷子里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