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的小女孩,生着荒唐的闷气。

对话不了了之,她习惯性地将手揣进衣兜里,淡漠点头后转身离开,动作利落不拖沓。

交谈间,苏桥没有过多直视池医生的优容,尽管那张脸被口罩遮去了一大半。

直到离开后,她才悄然转头盯向渐行渐远的纤瘦背影。

当觉得一个人特别时,无须过分揣度她的模样,仅凭一道留白的身影便能催生出令人回味的遐想。

初遇的场面陡然跃入脑海,叨扰了她的神思

104国道。

扑灭火光的车祸现场,刮起一阵浸人骨头缝的寒风,将还未消弭的灭火泡沫漩出天地相连的虚幻。

池珏是从泡沫中走来的,似被生命赋予了圣洁的光,犹如神使降临,给惨烈的现场织起一片希望被具象化的荣景。

她穿着朴素的白大褂,兴许是见惯了生死,那清丽柔雅的五官盈满遇事不惊的从容。

时间仿佛为之停摆,死神心甘情愿地让了步。

苏桥隔着头盔上的防晒揭面罩,依旧能感受到那一束白是多么的耀眼夺目,惹得她虚眯着眼帘,像是被骄阳灼伤了眸。

不知被什么蛊了心,她的视线锁在池医生的脸上,便再也挪不开。

‘伤者头疼可能是脑震荡反应,也不排除颅骨骨折的可能性。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胸腔和肋骨,安全气囊导致胸壁软组织损伤,所以有明显的呼吸受限表现,我担心他的肋骨骨折会挫伤肺组织,如果出现血气胸,不及时送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