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把钳在腰上的胳膊硬生生地掰开,可那人铆足了劲头,就算是又?抓又?挠也没有半分松动的意思。
苏桥抱着背对自己的爱人往怀来贴,深埋脑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苍白的道?歉起不到任何拉近距离的效果。
即便她?真真切切的怀抱着深爱的人,但感?情出现问题时,冷处理似乎成了彼此无法逾越的海峡沟壑。
她?说着说着,那致歉的话语渐渐成了窸窸窣窣的啜泣声。
池珏哀然叹息,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即便倚靠在苏桥宽实的怀里,那僵挺的背脊未曾得以松懈。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苏桥此刻的状态并不好,硬抗着和?那些保镖交手,吃了数不清的闷棍。
她?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完全是因为池珏成了最后的精神支柱。
拗不过?的人是池珏,她?冷漠着:“如果不想吃苦头,你就老老实实的躺下?。”
“不行?,我一撒手你就又?跑没了。”苏桥找了她?一天,实在怕得厉害,她?接受不了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爱人的身影。
聚精会神的替苏桥清创缝针,几乎耗光了池珏所?有的力气。
酒精再次袭来排山倒海的恍惚感?,她?坚持不住地塌下?肩头,将重心施加在苏桥的身上。
“我累了。”
这种疲惫感?很复杂,是从灵魂渗到精神再透过?血肉肌理席卷全身,酒精没有起到丝毫消解的作用,反倒将‘累’酿足了不适的滋味。
长此以来,池珏一门?心思全都?放在苏桥的身上,为了尽善尽美而乐此不疲,除了图她?爱自己已经别无所?求,可即便如此,这混蛋还是踩了那道?关乎沈听晚的底线。
怎会不累呢?
苏桥能?嗅到痴迷的味道?里裹了浓烈的酒味,便小心谨慎地松开手,但也不敢和?爱人拉开太远的距离。
她?试探了片刻才缓缓掀开被子,为池珏腾出可以躺下?的位置。
见爱人还是无动于衷,她?只能?犯浑的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腰,将其拖到了温暖的榻上。
“你干什?么?”池珏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骚扰,惊呼一声后被动的躺倒。
苏桥单手撑在她?的耳边,俯身凝视那张被酒精熏出红晕的漂亮脸蛋。
她?没再开口说话,反正眼下?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索性保持了沉默。
当想念一个人成了走?火入魔的事,理智便再也起不到困束的效果。
正如此刻。
苏桥已经一天没有见到最爱的人,所?以在凝视池珏双眸的那一刹,想念被欲念挟持。
她?佝着脖子将吻落向那润红的唇,却在快要触及时被对方无情的别头躲开。
池珏现在没有心思去温存,甚至不想多看一眼那挂彩的脸,心疼归心疼,但讨厌也是讨厌的。
强迫所?得的果子从来都?是苦的,但苏桥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品尝那些苦涩,因为她?现在需要一个吻来确定?,她?们的感?情有没有走?到尽头。
若是不能?得到唇齿相依的温柔,那就让失智的狂风骤雨来掩埋所?有的不安。
池珏觉出苏桥的情绪不对劲,她?翕合着唇瓣来不及发问,那躬着背脊的人已经凶蛮的厮吻着她?的脖颈。
“苏桥!”
这一声裹着丝丝恐惧的低呼,终是淹没在毫无章法的乱吻里。
苏桥也觉得自己疯了,从出现在会所?门?口开始,她?的每一个行?为都?触及了正义的底线。
此时此刻,更是让她?尝受到无法原谅自己的滋味。
她?竟然对着池珏强人所?难。
如此粗蛮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