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心锁得很紧,似做了一个很不安稳的梦。
她斜身靠在床头,揽着苏桥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旁,好以用体温去驱散那作乱的梦境。
握紧爱人微凉的手便没再撒开过,感受那真?实的触感,能让自己从?惶恐不安的情绪里脱离。
体征仪发出平稳的节奏声,这?让池珏舒了一口气。
她已经别无所求,唯一求的不过是苏桥能平平安安。
在这?片刻的寂静中,她陷入痛苦的深思,怎能做到像纪南星说?的那样去接受?
这?是苏桥第几?次遭遇重伤,连她自己都快算不清,更何况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这?叫细水长流都成了某种奢望。
“唔...”苏桥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呓语,脑袋抵着池珏的腿侧埋得更深。
大概是嗅到了令她痴迷的熟悉味道,咂咂干裂的唇瓣,没一会儿便睁开了惺忪迷蒙的眼睛。
她半抬起脑袋望向池珏清冷的侧颜,清醒来得很迅猛。
她疑惑着又后怕着,嘴里发出虚弱的呼唤:“老婆...”
池珏的情绪本是平稳的,在听到苏桥的呢喃后,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爱人脸上。
她俯首捧着苏桥的脸,想要认认真?真?的多看上两眼,想要借此烙进自己的心和脑海的深处。
眉心锁出了川字纹,唇也?止不住的颤抖,因?为担忧害怕而紧绷的血管在额门凸起。
苏桥就着病号服的袖子拭去那逐渐汹涌的眼泪,她最怕的就是池珏的哭泣,嘴里连连道者:“对不起...我...我让纪南星别告诉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傻,你觉得这?事?瞒得住吗?但不许你再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也?不怪你。”池珏抽泣着摁住她的肩口,让她乖乖躺好,“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桥见爱人要掀开被子,便急忙拉住胳膊制止。
她不想让池珏看到腰侧的伤,以免惹出更多的不愉快,所以佯装出轻松的表情,“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缠几?天绷带就好了。”
“小伤会躺在医院里起不来吗?你老婆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这?样的话能糊弄我么?”
池珏心疼地抚着小熊的眉眼,怎会瞧不出这?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编织的荒唐谎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