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人的遭遇共情,但今时今日心却?是柔软的。

她会为那受到家暴的女人感到不值得,也会因?此而感到恨铁不成?钢,那样的软弱亦是她无法理解的。

苏桥见她这么在意家暴案,便职业性的分?析着?:“李蝶衣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谁会活得这么憋屈?

我看了敖羽做的问讯记录,她是外嫁到舟海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母在老家务农,有个哥哥和姐姐。

哥哥五年前来舟海打工,在工地上发生意外人没?了,而她的丈夫孙建忠就是工地上的包工头。

这次是她结婚三年以来被打进医院的第七次,可想而知,平日里遭受的殴打是不计其数的。”

池珏被苏桥口中的数据惊得一时哑然,她缓了缓神才惊呼着:“七次?!她为什么不报警?”

“那天在派出所你也见到了,或许是因?为被打怕了,或许她早已经?忘了怎么为自己发声。”

苏桥神色越发无奈,她经?手过很多起这样的案件,经?历家暴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女性。

家庭、孩子、责任成了一层叠着一层的桎梏,将她们困束在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境地里。

那些?可怜的女人就像沉默的羔羊,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却?也不知为自己的权益做斗争。

气氛变得死寂,直到被医院食堂的喧嚣声搅散。

童桉桉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比苏桥矮了一大截,跳着?步子?拍了拍肩章,“哟,这不是咱们池主任的苏警官嘛~”

苏桥被这奇怪又好笑的称呼惹得双颊微红,不禁羞涩地灿然一笑:“好久不见,童医生。”

童桉桉偷偷朝池珏挤眉弄眼,又打趣着?:“是公安局的食堂餐不好吃吗,还特意跑来医院抢食堂?”

“我过来办案子?凑巧遇到池医生,就干脆在这里把午餐解决了。”

“嗐,你还真有模有样的解释呢。”童桉桉瞧着?苏桥一本正经?的表情,觉得她有些?傻气,索性拉住她的胳膊往人少的小炒窗口走去,“难得你来一趟,咱今天中午整点好的,刷池主任的饭卡你千万别?客气哈,她卡里的钱多得用不完呢~”

“还是我来请吧。”苏桥有池珏发的零花钱,有种自己钱包鼓鼓囊囊的既视感。

她摸出手机,盯着?墙上的菜单挑选,不太清楚平日里爱人会点些?什么菜,便回头征求着?:“老婆,你想吃什么?”

这一声脱口而出的‘老婆’无疑成?了重磅炸弹,把童桉桉炸得原地蹦跶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