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进椅背品茗,似在回味自己的好眼光,咂咂嘴:“这种条件可遇不可求,你得去相一相,万一看对眼了呢?”

池珏瞅着院长陷入遐想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嚯,这么厉害应该不愁娶不到老婆吧,犯得着靠相亲解决个人问题?”

“你别说人家,先看看自己什么情况,我以前从不强求你,但这次你必须得去见见,再不济年后两家医院搞个联谊,我给你定KPI。”

池珏挑着眉梢打量肖启书,狐疑道:“莫不是池祈年找过你?”

肖院长连忙反驳:“还真不是,纯粹是我这个师父操碎了心。”

池珏不做逗留:“下午有台小手术,我先去忙了。”

相亲这种事起了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必须掐死在摇篮里。

肖启书抻着脑袋:“忙归忙,这事得放心上啊,抽空我帮你约人,吃个饭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再说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池珏的目光凝聚在桌上。

那一束盛放得过于狂妄的弗洛伊德玫瑰,高贵冷艳又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拒绝,却生生扎疼了她的眼睛。

‘你漫不经心地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了充满芳香的花园,从此你是信仰,是安宁,是长存的希望。’

曾经那个将情话揉入耳畔的人,回来了。

第012章 第 12 章

“喂,外婆,今天队里欢迎我复职,大伙儿吵着要聚餐,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苏桥孤零零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向外婆报平安的模样洋溢着莫大的喜悦,仿似自己编织的谎言成了真。

事实上,回到刑侦中心就像被拘押在牢笼里,铺天盖地的闲话,不受旧同事的待见,甚至已经几天过去了,局长办公室的门不曾向她打开。

她根本无法吞咽、消化自四面八方涌来的痛苦,但又觉得这大概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便又如此理所当然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