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妜仙长,我与青苍峰为何无缘?难不成一句无缘就可以将一个真心拜师之人拒之门外吗?”玲珑仰着脖子,脊背挺得笔直,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倔强。

瞅的人眼睛疼。

这下都不用听晚说话了,急脾气的仓雅直截了当的回答了玲珑的问题:“你来山海宗的第一天就是到了青苍峰,然后浔溟师叔就去打扰师傅渡劫,我们还挨了一顿打,这可不就是没有缘分嘛!”

仓和怕师妹吃亏,紧接着来了一句:“师妹性子比较直,也不会说瞎话,抱歉。”

新收的“徒弟”仓火这段时间和师兄师姐处的关系不错,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总算是弄明白了现在是个怎么回事,一拍巴掌:“唉,你是不是不想嫁给这个男的,给我师傅当了徒弟,这男的就和你差辈儿了!你就不用嫁了是不是?”

说完之后,还扯了扯听晚的袖子:“师傅,我分析的对不对。”

在场的,除了这条远离人烟许久的龙反应慢了点,几乎所有人都在玲珑说出想要拜师的那一瞬间明白了玲珑的意图。

大家都没说,只是想看看玲珑还会干什么,现在被仓火点了出来,大家说话的说话,看戏的看戏。

听晚看着玲珑红了白、白了红的脸,差那么一丁点就笑出了声。

不过,本着戏要唱完、台子得架起来的原则,听晚“关切“的问了一句:“玲珑姑娘,你不会是和我师兄他吵架了吧?我师兄这个人是个大好人,就是不会说话,做事情吧又有些直接,和你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民间都说这小两口啊,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俩这么好的感情,千万别因为吵个架给搞散了!”

听晚说的格外的真诚,真诚到玲珑听了都有些怀疑,她和捡她回来的这个浔溟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段,只不过她被雷劈了给劈忘了。

浔溟看了听晚一眼,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妹究竟是真的误会,所以误打误撞的撮合起来,还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她的闭关,而在这儿故意的挑拨事情。

浔溟的眼神不算隐蔽,听晚自然是感受到了。

这戏台子她给搭起来了,大家伙儿看的都挺开心,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师兄。”直接对上正在打量她的浔溟的目光:“我这新收了个徒弟,许久未归,药修院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你和准嫂嫂和好之后,记得大婚请帖发我一份啊!”

说完,也不管大家伙儿是怎么个看法,招呼着药修院的人就走了。

“走了走了,回家种地的种地,炼药的炼药,烧火的烧火咯!”

一个转移阵法,一群人瞬间回到了青禾峰。

“浔妜师叔回去的这么快?”云珠看了看青禾峰的人消失的方向,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师父。

兽修院的院主薅着手里的山猫,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身后的白鹤、雪狮,抬手一个传送法阵起,并留下了一句话:

“浔溟师弟,我这崽子太多,先走一步,大婚请帖给浔妜发的时候,顺带给我一份。”

一连两个峰的峰主都走了,符修院的人本来也不爱凑热闹,干脆的说了“一样”两个字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修院的道宁师叔倒是没走,摸着他的胡子,屁股后面跟了一群看似严肃实则很想看八卦的仙风道骨的大叔。

一群人安安静静的,只要不说话,还真的就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

至于器修院的录宁,他看人走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想要直接走的,可是看着手里听晚送给他的礼物,又看了看目测最近过的不错的浔溟,犹豫了老半天,说:

“那个,我也先走了啊!请帖就不用给我送了,礼钱在你的欠条里扣了啊!”

说完,走的很痛快,不留一丝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