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心里怎么揣测猜忌,他面上仍然谦和有礼。这样?莫名其妙的来访,周朔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裴岫把着茶盏,盯着里面清澈的茶水,出口的话漫不经?心:“那还是不必了,我?不是为吊丧而来,和你们主君关?系也并不好?。”

姜佩兮转过眼,只觉得不愧是他,说话向来不忍视听。

裴岫看上去温吞,但时不时就冒出两句不讲情面的实话。

“那您是为何而来?”周朔却?并不觉得难堪,仍是一派恭敬地礼貌询问?。

“朝端一时失了分寸,做了些错事,我?来道个?歉。”

可他一点没有道歉的态度,懒散轻佻。

姜佩兮看向周朔,他眸色也深了下去,像深海处的世界:“朝端县君已?经?外?嫁,怕是不好?再插手建兴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