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自然没救到,烧坏了一大块,但更要紧的是韩榆把自己烫伤了。
她眼?泪汪汪。
姜佩兮以为她疼的厉害,连忙请大夫,可是韩榆却一心只看着?衣服,她嘀咕着?:“他这次肯定又要说我了,这件斗篷他很宝贝的。”
“我总是什么?也做不好?,明明在这学会了,可一回去,就怎么?弄也不对。”
说着?说着?,她掉下金豆子,满是懊丧,“本来想把斗篷拿过来,弄好?再回去,可却又被我烧了。”
姜佩兮在一旁看着?,良久叹道:“一件斗篷罢了,烧了也不当?紧。倒是你被烫着?,回头七县公可得找我麻烦了。”
“衣服会比我重要吗?”韩榆抽噎着?。
“当?然了。”
韩榆抱着?斗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像是做错事却不得不去认罚的孩子。
姜佩兮看着?好?笑,便?在当?天的晚膳和周朔提起这件事。
周朔正在盛汤,听了原委笑起来,说起周七,“先前有个韩夫人娘家那边的差事,盈之抢着?要去办,但主君没答应。他便?托去那办差的人,多带些?特产回来。又让人去拜访韩夫人的兄长,请他们?放心,让他们?得闲便?来建兴小住。”
姜佩兮接过周朔盛的汤,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感慨:“平日看着?吵吵闹闹的,倒是让人想不到。”
这遭过去了好?几日,韩榆才?再次拜访梧桐院。
姜佩兮起身去迎她,见到这个娇俏的少女便?问?她:“七县公为难你了吗?”
“他训我呢,让我以后再别碰那些?。”
韩榆露出几分愤愤,又显得有些?委屈,“明明我都学会了。”
姜佩兮请她进厅堂,“七县公是怕你再被烫着?。”
“才?不呢。”韩榆咕哝反驳。
她们?在厅堂坐下,姜佩兮亲自沏茶。
韩榆是个健谈的人,从家中兄嫂说到建兴草木,姜佩兮听她的趣言妙语。
太阳将将偏斜的时候,周朔和周七来到梧桐院。
对上目光,姜佩兮和周七颔首示意。
韩榆一看见周七便?道:“你快过来,姜夫人沏的茶,我留到现在了。”
周七走到韩榆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茶盏喝了口,“不错。”
姜佩兮被他们?夫妻弄得失笑,看向韩榆:“七县公来,我再沏一杯就是了,何苦要你留到现在?”
听见这话,韩榆怔了怔,润白的脸很快飞上两抹霞红。
“你也和弟妹多学些?,一天到晚就会来这蹭吃蹭喝。”
韩榆瘪了嘴,立刻反驳周七:“凭什么?要我学,你怎么?不学?你学会了,我不就不用?来蹭了吗?”
周七被顶地语结,半晌憋出句:“不可理?喻。”
他甩了袖子大步离开。
周朔看向韩榆,为周七解释:“盈之说气话呢,韩夫人别往心里去。”
韩榆哼了声别过头。
等周朔离开后,姜佩兮又沏了两盏茶,让侍女送到书房去。
周朔和周七时常会在书房商量些?事,等太阳下山才?结束。
茶被送走后,韩榆盯着?侍女离开的背影,东拉西拽又说了好?些?话,慢慢引到她也喜欢喝茶,也想学沏茶。
姜佩兮忍着?笑不点破她的小心思,尽职尽责地给她演示沏茶的步骤。
韩榆自幼被三个哥哥娇惯长大,家中无父母约束教养,性子早玩野了。
这种精细活,她不仅没有基础,更没有耐心,仿着?弄了两杯都不好?喝,便?丧气起来。
“你才?第?一次学,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