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另换新砚台,在竹管下又滴滴答答地接了一盏,那清液盛在白玉砚台里能看出色作微红,皇帝用指尖轻蘸了涂在苏晏唇间,俯身细舔深吻,低笑:“一丝清甜味儿,这莫不是道家所说的阴精,采之能长生。”
苏晏被调戏得耳热,揽住皇帝的脖子咬他下颌:“若是真能让皇爷长生,要多少臣都有,只怕你不肯夜夜来采。画好了么?”
皇帝勃发的阳器隔着布料抵着他摩挲,强自忍耐道:“就快了。”
白玉砚台里调入带香粉的朱砂,颜色鲜妍,景隆帝抽出埋在他穴内的马鞭竹管笔,用毫尖沾取朱墨,在老树的枝条间点出无数殷红小点儿。
苏晏低头看起伏的胸腹间:“怎么都是未开的花苞?这寒梅老枝,花开大些才好看啊。”
景隆帝丢了朱砂笔,将袍角掖在腰带,褪下裤头亮出一大根早已胀硬难耐的阳物,迫不及待地顶入湿软淌水的后穴。
苏晏惊叫一声绷紧了身躯,悬空的双脚盘勾住对方后腰,两只无处借力的手在桌面纸页间一阵抓挠,最后手指扣住了桌沿,方才勉强稳住。
景隆帝没有俯身抱他,而是用手掌握住他两侧腰胯,在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顶撞中咬牙道:“你且看着……花如何开……”
苏晏被顶弄得犹如浪峰上的小舟,神魂飞荡不能自己。流连在他肌肤上的笔毫温情而缱绻,闯入他体内的肉棒却是坚硬而强势,这二者并不矛盾,使他从身到心都被渴求的爱欲填满。
那根肉棒不由分说地捣着他的阳心,每一下撞击都像要把他榨出甘美汁水,带着只记今宵不知明日的浓郁与激烈。苏晏仰着头大声呻吟,泪水从眼角不断滚落,被极致的快感反复冲击时,他尖叫着松了手,向桌下滑坠而去。
一双臂膀及时承住他的肩颈,将他扶托起来。后穴里仍深埋着一根皮里裹铁的硬棒,弯腰时几乎硌到了肚皮,苏晏想要整个儿吞进去似的用力绞着它,满脸是泪地呜咽着。
景隆帝细密亲吻他的眉眼,道:“花开了……”
苏晏泪眼朦胧地望向自己的身躯,只见一点点殷红花苞被渗出的汗水晕染开来,一瓣挨着一瓣,一朵连着一朵,果然绽成了满树怒放的梅花。丹霞红云,千朵万枝纵逸交织,繁而不乱,是豪放的大写意,也是耗尽心血般壮丽的绝笔。
殿门霍然开启,朱贺霖迈步进入时,转头朝门外怒喝:“灯给我!都给我滚远点!”
內侍们在嗣皇帝的斥责中惊惶退下。
宫灯照亮了幽暗的养心殿,殿内的浮香浓郁得要将人溺毙其中。朱贺霖以袖掩鼻,脚步匆匆地走过穿堂,在内殿深处找到了失踪几个时辰的苏晏。书桌附近撒落着笔墨纸砚,满地狼藉,圈椅也翻倒了。苏晏枕着扯落的桌幔躺在地毯上,衣衫凌乱,满面潮红,浑身被汗水浸透,混着香炉里的青烟蒸腾出一股靡艳气息。
朱贺霖将宫灯放在地面,将他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他汗津津的脸颊唤道:“清河!醒醒,清河!”
苏晏幽然转醒,睁眼迷离地看了看他,旋又闭上,声音沙哑地低叹一句:“花开了。”
朱贺霖鼻端忽然嗅到浓郁的石楠花味儿,把手往他腰下摸索,果然衣裤湿了一大片,不知在昏迷中绵延遗了多少精。“那个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司香內侍,小爷要把他活剐了!”朱贺霖一脚踢开装香料的琉璃瓶,心疼又愤怒地抱起他,“先离开养心殿,我去宣太医!”
苏晏一把推开了朱贺霖的胳膊。潮红从他脸颊上褪去,苍白的底色浮现出来,他用一种冷寂到令人发憷的神情说道:“我要去见皇爷最后一面。”
朱贺霖一怔:“父皇的梓宫在仁智殿停灵,按礼制大殓成服后不能再开棺。”
苏晏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见皇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