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一震,凝眉看他,仿佛因为心同所系,而在刹那间明白了他话中所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朕知道你指的是谁,也几次三番警告过你,别打他的主意,怎么你还是执迷不悟?”
豫王捏紧拳头,几乎用尽全力地挤出一句:“那个人,如果我只要他皇兄,你能不能别和我抢?”
皇帝面色沉静,眼神却寒霜尽覆,冷冷道:“朱栩竟,你可是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抢’字,就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你身为亲王,言行举止当合乎情礼,更不该出言无状。”
豫王挑起嘴角,脸色难看地笑了笑:“是臣弟失礼了,望皇兄恕罪。”
皇帝从他掌心中掏出鸟尸,往笼子里一扔,“鸟不会说话,不通感情,被抢来卖去也无知无觉,但人不是。
“栩竟,你要牢牢记住,如果朕心爱的是一只鸟儿,朕会打开笼门放它飞走,并且斩断任何一只,把箭矢或罗网对准它的手,无论这只手是想伤害它,还是想捕获它。
“它可以停留在任何地方,亭台楼阁、山林水渚,金琉璃顶或是野芦苇丛,当然最好是朕的膝盖上,但一切都得是它自愿,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