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眯着眼睛:“干什么?”说着,他环视一圈儿,不怒自威:“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不滚,我就亲自动手。”

景咏祝却丝毫不把景舒珩的威胁放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扩大:“我当然会滚,但不是现在。”

说着,他上前一步,神色一正:“本王得信,有人举报,说珩亲王府内,藏有僭越之物,珩王景舒珩居功自傲,更是有图谋不轨之心。”

话毕,他眼神戏谑,带着得逞的恶意:“为证皇兄清白,弟弟特带了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来。”

“皇兄坦荡,应该不会拒绝搜查吧?”

众目睽睽,景舒珩并未第一时间回应,环视一圈儿后,才施舍搬,将视线落在景咏祝的脸上。

看着他那让人恶心的得意和狂妄,景舒珩语气缓缓,却带着强大的气场:“本王若是不让呢?”

景咏祝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皇兄若是不肯,那便是坐实了图谋不轨之心!”

“虽说皇兄战功赫赫,但谋反可是大罪!一旦坐实,谁都保不了你。”

景舒珩舔了舔槽牙,猛地出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景咏祝的脸上。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任谁都没想到,景舒珩竟一点儿都不顾忌,当众将景咏祝扇翻在地。

待景咏祝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胀痛的的脸,用力擦掉嘴角的血迹时,他的五官已经扭曲,羞恼愤然充斥着他的内心,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景舒珩!

可还不等他借题发挥,景舒珩却突然让开位置,“想搜本王的王府,你们在座,谁都没有资格。”

“但本王今天让你们搜,并非是怕了。”

“今日本王就把话放在这儿!若是没能查到僭越、谋逆之物。”他的眼神,缓缓落在景咏祝身上时,像是一座沉重到,几乎能将人压扁似的大山。

“你能活着走出珩王府,都是我景舒珩无能。”

闻言,景咏祝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身子无意识紧绷。

他看得出来,景舒珩不是在威胁他,一旦真让景舒珩拿到把柄,他必定会下死手。

如今这个当口,景舒珩若真对自己动手,皇帝不会真拿他如何。

可...真要撤吗?景咏祝紧紧攥着拳头,眼底是浓浓的不甘,他好不容易趁着景舒珩久不在京中,买通的线人,若是不能在景舒珩势头正盛时,将其打压下来。

那往后便真如老三说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思及此,景咏祝破釜沉舟似的咬牙,“二哥如此笃定,想必问心无愧。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若没查到,不刚好证明了二哥的清白吗?”

说完,阴郁的盯着景舒珩,用力摆手,喝道:“搜!”

线人传回消息,东西已经放入密室,景舒珩更是一天哪儿都没去,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书房里有什么东西。

只要趁着这个机会,抓住把柄...

景咏祝眼底的阴鸷愈发浓重,原本少年的意气风发,早已被他的阴郁毒辣破坏,给人一种诡诈、灰暗,随时都有可能捅你一刀的不适。

珩王府的众人,都被这一出惊到,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有所反应,便被锋利的兵器抵住,不敢有丝毫动弹。

而其中一队人,进门之后,更是直奔景舒珩的书房而去。

穿过回廊,踹开房门,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原本典雅精致的书房,像是被抄家一样,宣纸四散,狼毫落地,墨锭掉在地上,摔成几块。

景舒珩跟在后面,脸色倒是不见多难看,但景咏祝还是明显的发现,他紧攥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见状,景咏祝眼底的恶意,和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