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急转,面上却是极致的卑微和恭维:“皇上仁善,睿智英明,不管作何决定,都是对的。”

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烦躁的将茶盏放回茶托,茶水从杯中溅出,打湿宣纸的一角。

瓷器碰撞发出的清脆,在安静的御书房内,格外的明显,也直白的体现出,此刻皇帝心中的烦闷躁郁。

“你不知道,老二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什么都舍了!”

宋安本就提着的心,闻言更是重重一跳,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只是愈发恭敬惶恐,几乎将腰弯到了地上。

他知晓,此时的皇帝只是在发泄情绪,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他没敢发出声音。

果然,皇帝也不需要他的回应,语气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从小便不学无术,整日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便也随他了!好不容易懂事一些,入了军中,才算是上进。”

“北疆平乱,大败北庸,倒是不堕景国皇室威名,为人虽有顽劣,但瑕不掩瑜。他此次回来,朕原本是打算,对其委以重任的,谁曾想,他却胸无大志,竟想卸甲当个废人!”

这时的宋安,才算是知晓,为何父子三人,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了。

第239章 说杀她,不是吓唬你

景舒珩立下功勋,却没能得到心爱之人,自然不满。

景柏蕴身为太子,地位却因亲弟不稳,皇帝甚至起了,让他们兄弟相争的心思,必然也是心寒。

而皇帝,膝下皇子如此出色,却无争权夺势之心,又怎会不气?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可无人知晓,唯有宋安,才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甚至在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还要担心自己,是否会成为,皇帝心情不愉时的出气筒。

他宋安才是真正的的蝼蚁。

而从御书房出来的景舒珩兄弟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了宫门口后,景舒珩正欲翻身上马离开时,景柏蕴叫住了他。

景舒珩皱眉回望,景柏蕴却只说了一句:“跟我回去。”说完,也不给景舒珩拒绝的机会,直接钻进了太子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