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景柏蕴,像是要将他活吞了一样。

他想质问,想疯狂的咒骂,想反驳景柏蕴的话,可他的喉间,却发不出连一点声音。

而景柏蕴,则丝毫不惧的对上,景舒珩那犹如吃人的眼神。他神色依旧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些许残忍的冷漠。

“文楚嫣的大夫,日日为她煎药,张太医曾无意间发现药渣,发现尽是保胎所用。”

短短的一句话,犹如致命的重击,狠狠砸在景舒珩的心口,一瞬间,胸口传来极致的憋闷,下一刻,景舒珩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而他整个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血迹溅在景柏蕴的衣摆,他却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随后依旧冷漠的看着景舒珩,似是低声喃喃:“你我兄弟二人,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景柏蕴收回视线,漠然转身。

他身上那件银灰色的大氅,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卷起细微的风浪,只是这点寒风,在这数九寒天的冬日,根本无关紧要。

可景舒珩,却只觉天塌。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口中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身上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

他却只疯狂的撕扯着头发,喉间发出阵阵如受伤般野兽的哀鸣。

他任由绝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瘫倒在地的他,浑身颤抖,犹如寒风中卷起的枯叶,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烂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