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后悔了,可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是谁,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景柏蕴做出的决定吗?”

“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文楚嫣死死的盯着景柏蕴:“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为了池霜!”

“池霜若知晓,你打着她的名义,做尽背信弃义、寡廉鲜耻之事,她必然恨自己,当初怎会嫁于你这种厚颜无耻之辈!”

“你闭嘴!”景柏蕴脸色涨红,狠狠摔了手边的茶盏,细碎的瓷片四处飞溅,若非穿的厚实,说不准还会划伤人。

“我没有!”他的声音怒极,额头的青筋也因怒火而凸显,死死盯着文楚嫣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评判我的为人?!”

看着恼羞成怒的景柏蕴,文楚嫣丝毫不惧,针锋相对:“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你身为储君,最该听取的,是民心所向,最该做的,是顺应民心。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胡作非为。”

“我告诉你!莫说拿景舒珩来压我,便是今日皇上坐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你想背负千古骂名,做那千古罪人,那是你的选择!我还是那句话,林池霜从来不是,交易的物品!”

说着,文楚嫣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眼前的眩晕,咬牙道:“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你绝对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事关她的消息!”

听到这话,景柏蕴先是一滞,随即双眼瞪大,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她是不是...”

只不过景柏蕴这话还没说完,便听文楚嫣继续冷漠道:“但很可惜,她已经死了。你若想问她的意愿,那就等你死后,自己去问她吧。”

说完,文楚嫣不再看景柏蕴,站起身来,抬脚便走。

看文楚嫣走的毫不留情,景柏蕴无力之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我说过,你拿我威胁她,根本没有用。”

景柏蕴没有惊讶,也没有回头,依旧用手撑着脑袋,将大半张脸,隐藏在暗处,浓烈到犹如实质的悔恨和痛苦,几乎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