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守关兵的失职?那责任又在谁?
见钟泰青脸色青白,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景舒珩眼底划过森然冷意。
话风一转,突然道:“本王在关外,受到歹人袭击,这才发信号弹,请求支援。然而,一直到本王脱身,禹城未曾派出一兵一卒,接应本王。”
“钟守尉,本王想问问你,若是此次,本王没有脱身,出了什么意外,你是否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钟泰青脸色一僵,随后一脸的大惊失色:“王爷受袭了?可曾受伤?谁敢袭击王爷?”
他一连几个问题,但是不等景舒珩回应,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臣知晓了!定是北庸的贼人偷袭吧?!”
“王爷有所不知,北庸的贼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时常埋伏周围,就为了击杀我朝平民百姓,抢夺粮食!这次竟然敢胆大包天,伏击到了王爷!真是该死!”
钟泰青说的义愤填膺,景舒珩听得却只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钟守尉的意思是,北庸贼人,能闯过韩志义大将军的防线,到达禹城来,不仅能一再顺利的,伏击我朝百姓,还能全身而退。”
“而你,作为禹城守尉,却奈何不了他们,是这个意思吧?”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景舒珩声音已然森冷。
第134章 天下皆知的祸心
钟泰青的心重重一跳,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可不敢应景舒珩这话。
要知道,景舒珩这话,不仅在指责,他的无能与失职,话里话外,还透露着更深的含义。
北庸贼人,为何能闯过韩志义的防线?韩志义是一无所知,还是知晓但故作不知?
若是不知,那便是他的严重失职!
若是知晓,那为何,还能任由北庸族人,在境内肆虐?难道是韩志义的纵容?或者换一种更严重的说法,韩志义是否存在,通敌叛国的可能?
不管是哪一种,钟泰青都不敢轻易乱说。
所以他只能跪地,连连磕头,一句都不敢狡辩。
看着惶惶不安的钟泰青,景舒珩眯了眯眼睛,也懒得逼问,直接纵马入城,将钟泰青抛在身后。
尽管景舒珩什么都没说,但钟泰青的心却没缓多少,擦了擦额角的汗,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青白,厉声呵斥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喝西北风吗?”
众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匆匆朝着景舒珩追去。
等钟泰青进城之后,才知晓,景舒珩已经住进城中最好的客栈,并且大手笔的包下了整个客栈二楼。
一时之间,众所周知,珩王到了禹城。
这期间,还有不少胆大,又喜欢凑热闹的,围在客栈周围,试图看一眼景舒珩的尊颜。
景舒珩也没摆架子,出门与百姓打招呼。
钟泰青到时,景舒珩正在跟百姓交谈呢。
钟泰青脸色一青,心头的忌惮更重,面上却只能强挤出笑来,恭维道:“王爷,臣来迟了......”
景舒珩瞥了他一眼,淡笑着,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无妨,反正钟守尉,也不是第一次来迟了。”
钟泰青脸色又是一白,干笑两声,刚想辩解两句,就见景舒珩转身回了客栈。
无法,钟泰青只能命人,将周围三三两两的百姓都打发了,自己则再次追了进去。
然而,景舒珩压根儿,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连吃食,都是店小二送进去的。
钟泰青有心替自己辩解两句,结果连人都见不到,只能不甘不愿的回去,打算明日一早,再来周旋一二。
却不想,景舒珩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