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好......”

见状,景柏蕴没忍住冷笑一声,压制不住心头的刻薄:“他没死,你就那么开心?我怎不知,你与他的感情如此深厚?”

闻言,林池霜脸上的笑一僵,随后缓缓收了回来,目光微垂,落在虚空,“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安然无恙,我自然是开心的。”

“倒是殿下。”她语气讥讽:“想来已经不记得,珩王幼时的模样了吧?”

“如今知道他还活着,估计你连觉都睡不安稳了吧?”

这话一出,景柏蕴脸色阴沉可怖:“林池霜!你放肆!”

林池霜却像是感受不到,他那爆发如山洪一般的气场,依旧那副弱不禁风,却佁然不动的模样:“臣妾这般放肆,那殿下想如何处置臣妾呢?”

她仰起头,眼尾发红,眼眶氤氲着明显的泪意:“杀了我?”

“你!”景柏蕴被气的脸色青白,闭了闭眼,强忍眼前的眩晕,甩袖就走。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林池霜没忍住,又露出一个笑。

只是那笑格外的苦涩。

从林池霜的寝殿出来,刚转过回廊,景柏蕴没忍住停下脚步,用手扶着廊柱,好半晌,才终于缓过来。

内侍见状急切不已,刚要叫御医,却被景柏蕴制止。

一炷香后,景柏蕴收拾好情绪,脸上再不见刚才的愤怒与悲哀,像是个合格的储君,回到书房,提起狼毫笔,写下信笺。

片刻后,信笺火漆塑封,亲卫上前,恭敬接过,命人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