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话在喉咙滚了滚,又悄悄咽了回去。
他甚至不想去细究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才没有把话说出来。
两人沿着木板拼的走廊往前走。
像那两个哨兵说的,这一排屋子或许是仆从居住的场所,比两层的高脚木板楼还更加潮湿昏暗。
林苑推开一间间门往里看,她想起了昨夜认识的那位姑娘。
那个姑娘名叫温莎,唱歌好听,人也很温柔。她大概就是住在这些屋子里。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间。
拐角的巷子,传出一声惊恐的叫声。那声音像是刚刚离开的两个哨兵之一。
很快,一个哨兵从巷子里连滚带爬地滚了出来。他失去了一个哨兵应有的强大和镇定,一边哆嗦着后退一边紧握手中的长刀,指着阴暗潮湿的巷子。
过了一会,他的伙伴,就是那位自称已经进入玫瑰营三天的哨兵,慢慢从巷子中跟了出来。
那人一脸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了?干什么吓成这样?”
哨兵的脸从侧面看上去很正常,还是那个高大魁梧,有着一身肌肉的男人。
但只要稍微换一个角度,就会发现他整个人被从双腿|中间一刀劈成了两半。
半边脸,半边身体,一只手,一条腿。
只剩下半个人的哨兵用着古怪的姿势向前行走,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可怕的变化。还一脸疑惑地走向自己的同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被刀刃光滑劈开的身体里,没有血液和内脏,无数诡异的金色眼睛宛如寄生一般,在本该是血肉骨骼的身躯里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