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文雅儒生,云中白鹤,明德惟馨,应该……不会骂人吧。
午时的烈日煌煌照着,簇新的枝叶中偶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临窗的谢珣往窗外看了一眼,缓解几分因为批阅太多而疲累的眼睛。
脑中不由又想到昨晚,姜荔雪被他气得跺脚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早让林空将茶给她送了去,也不知?这会儿她还?在?生气么?
现下?想想,昨晚自己跟那支簪子较劲实在?有些幼稚,或许她的师兄确然对她有几分惦念,但如今她已嫁为人妇,料想那位师兄胆子再大也不敢跟皇家抢女人,他又何必执着于那支可有可无的簪子……
更何况,那不开窍的小女人想必到现在?也没看清楚她师兄对她的心思,他又何必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呢。
捏了捏眉心,正欲重新投入到公务中,却见庭院中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和她的贴身宫女,一人提着一个食盒,不用旁人引路,便?熟门熟路地往先前那个茶室去了。
胸腔里那颗跃动的心脏怦然加快许多,目光追逐着那道?纤细的倩影,一种?微妙的渴望在?周身游走。
他努力按下?这种?异样,往漏刻上看了一眼。
还?要两刻钟,才到中午休息的时间?。
不多时,有人便?进?来与?她禀报,说?是良娣过来了。
他不温不淡地应了声“知?道?了”,实则执笔的指尖都游走着淡淡的酥麻之意。
今日的这两刻钟,仿若被无限拉长了一般,他第三次去看漏刻时,也才仅仅过去一刻钟而已。
窗外的绿意依旧盎然,疏散的阳光自树叶的缝隙中投下?,被风一吹,落于案上的光斑便?微微晃动。
漏刻终于到了午时过半的位置,谢珣搁下?笔,面容沉静地起身离开。
众人摒声不语,待他走后?才爽朗笑?着地打趣:“瞧,良娣一来,太子的拖延症都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