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迟缓地抬手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
有点烫,还有点痛。
空气像被抽离,露天的天台一瞬间都好像变得逼仄起来。
谢苏语本应该在生气,他久居上位,在这么多场游戏里从未被任何一个人这样打过脸,心理和生理,各种意义上的打脸。
他应该生气,按照他的本性,会用尽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如果不是感觉到手下攥住的纤瘦小臂,也在细微发抖的话。
谢苏语侧过头,目光沉缓看向怀姣。
脸色发白,身上抖的不像样,却从头到尾,仍是一句话都不说。
辩驳和解释都没有,不管谢苏语是不是用尽恶毒语言极力激怒他,又是不是单纯没理由在对他发疯。
谢苏语这一刻好像终于清醒过来。他终于可以冷静下心仔细去看怀姣,去看他此时的样子。
软弱有,害怕也有,但是他的脸上,更多的好像是一种习惯。
习惯别人这样对他,也习惯被恶语相向后一点解释也不愿意给。
“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开口打断我。”
“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对我甩巴掌。”
谢苏语看着怀姣,莫名其妙胸口没有像此刻这样憋闷过,闷到难以呼吸。他皱眉,无法理解自己身体的感觉,明明他在欺负怀姣,明明他早就想好怎样去亲手痛快打碎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