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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命抬手,去碰妹妹的面颊,轻声道:“别哭了,好吵,你一直喊哥哥,我都睡不着了。”
知理一把抓住兄长的手,急切地哽咽道:“哥,你现在不能睡,千万不要睡啊!你要是敢睡着的话,我就用你的琵琶垫桌子!”
知命:“用琵琶垫桌子,垫不平的吧……而且我们的桌子,本来就挺好的。”
知理:“重点本来就不是平不平的,重点是我要气你!反正你不准睡!你要是睡着,我会咬你,真的咬!”
知理强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声放着狠话,可说着说着,泪珠却掉得更厉害。
她哭腔沙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躲不开,哥哥只好挡在我前面的话……”
“你是用琴的嘛,又弹到关键的地方,活动不开正常。”
知命无奈地叹息一声,话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纵容与庆幸。
他说:“万幸,打到的不是你。平时,你比我机敏灵光得多,但幸好我比你皮厚。那一下如果落在你身上,那现在就完了,但幸亏落在我身上,你看我还能剩一口气。”
知命轻抚妹妹的面颊,在她耳畔留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