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个月了吧。”
“那怎么还……”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护土满头是汗的从里面出来,许诺连忙收声让道。
然后她看见病房里面还有几个护土在齐力压着病床上的人。
那就是顾言他们的副团朱万友。
而他媳妇儿马玉玲正趴在他病床边上,紧抓着他的手不断的重复说着:“老朱,你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显然她们来的很不是时候。
张秋霞立刻就压低声音问:“要不……我们先去买东西,买完再来?”
许诺没有立刻回答,只抿着嘴一瞬不瞬的看着朱万友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至极的脸。
见状,张秋霞又压着声音跟她说:“朱副团他们在之前的任务中遇上了一场突发的爆炸事故,当时他为了保护别的同志,受了最严重的伤,但那些伤一个月左右也就好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在他准备出院的时候,突然开始剧烈头痛,检查后发现他脑子里有一个异物,所以他现在时不时的就会头痛,还每每痛起来都会生不如死。”
这个年代是还不能做开颅手术?
许诺这么想着快步走进了病房内,在那几个护土跟马玉玲都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快速把一粒药丢进了朱万友嘴里。
那药还没有一粒绿豆大,入喉即化。
等那几个护土跟马玉玲注意到她,再反应过来她往朱万友嘴里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前面还在喊叫挣扎的朱万友已经慢慢安静下来了。
而以往朱万友每次头痛发作没个大半个小时是结束不了,这次才不到十分钟。
所以马玉玲立刻就十分激动的冲她问:“这位小同志,你刚往我家老朱嘴里喂了什么药?”
“止痛药。”
“就只是止痛药?”
马玉玲有些不相信。
因为所有止痛药他们都已经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
许诺点点头,顺势把手里拎着的苹果递了过去,“嫂子你好,我是顾言的媳妇儿,我叫许诺,我听张秋霞嫂子说嫂子你之前帮我们家打扫了卫生,就趁着今天去犁头镇上买东西来看看你跟朱副团长。”
马玉玲连忙站起身接过袋子,“你是顾营长的媳妇儿啊?长的可真水灵!”
许诺莞尔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还在大喘气的朱万友,就道:“那嫂子你先照顾朱副团长,改天我再来探望朱副团长。”
“好。”
马玉玲点点头,在目送许诺出病房时,看到了在病房门口站着的张秋霞,就又冲张秋霞点了点头。
然后她都没顾得上把苹果放下,就紧张兮兮的趴下去问:“老朱,你觉得怎么样?”
朱万友长出一口气,很勉强的对她扯了个笑脸,“没事,比以前发作的时候要轻松多了。”
以前每一次头痛发作结束,他都跟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似的,得昏昏沉沉的躺上一两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这一次他人却出奇的轻松。
也不知道是发作时间短的缘故,还是顾言媳妇儿喂给他的那粒止痛药的效果。
朱万友刚暗暗这么思考完,边上那几个因为压制他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小护土就跑过来给他做检查了。
完事其中一个最年长的对他们夫妇俩说:“朱副团长这次发作结束的状态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倍,但这也不一定是那位顾营长的媳妇儿给朱副团长吃的止痛药的效果,玉玲嫂子你回头再去问她要一粒那止痛药来,等朱副团长下次发作的时候我们确认一下。”
“嗯。”
马玉玲用力点点头,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去把人追上再要一粒来。
她已经不想再看到老朱被头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