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了,山神庙外的树阴被拉得很长。
可阳光却依然无法照亮神庙里的昏暗。光线只能?游离在门外,无法进入阴暗潮湿的神庙。
楚娇娇仍然记得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蛇在地上爬行,还有那个诡异的神像。她面色微微发白,对?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这山神庙明显有问?题,她不想进去了。
也幸好,送葬的队伍太长,几乎都停在了山神庙的外面,只有抬棺材的四个人和亲属进了庙,其他人都站在门口等候。直到这个时候,队伍里的人似乎才活过来,三三两两地跟自己熟悉的人站作一堆,低声交谈起来。
楚娇娇听清楚了那些村民的寒暄:“哎……张家真是好运……”
“谁说不是?也不是天天都跟王家似的能?找到人。”
“今年张家的收成,怕是不会?少咯。”
“话说回来,你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楚娇娇也瞬间把耳朵竖了起来。那两人站得有些远,她拉了拉陆长平,附耳道:“站过去点。”
陆长平一怔,没?动。楚娇娇心急起来,贴着他的耳朵,却不知自己柔软的唇瓣正反复摩挲着他的耳廓,留下淡淡的水痕和温热:“我叫你呢,站过去呀!”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着抱着她走过去了些。
陆长安走过来,低声问?:“姐姐,做什么?”
楚娇娇对?他招了招手,陆长安很懂地俯下身来,牵住了她的一只手。
楚娇娇一只手抱着陆长平的脖颈,分明坐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已?被陆长安牵住,她附身过去,半边身子悬在空中?,只有嘴唇贴着陆长安的耳朵:“你耳朵灵吗?帮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她怕自己听漏。
陆长安却没?有他哥那么好的定?力。少年青涩的面庞一下便透红了,就连耳朵也烧了起来,愣愣的,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楚娇娇:?
一股甜香,从在女孩身上传出来的甜香,原本正笼罩着抱着她的男人。可她倾身去另一个男人怀里,那股甜香便骤然抽离,无形的香风轻飘飘地掠过他的鼻尖,像是轻轻地撩拨了一下冷淡的男人,又转而投向别处。
陆长安好似也闻道了。少年脸红红的,愣愣地道:“姐姐……你好香啊。”
楚娇娇:?
陆长平忽然伸手,抱住了她。他一只手从后往前掌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从前往后握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平静地,低声道:“别动。……小心待会?儿摔下去。”
“不就是偷听吗。”冷淡的眉眼下,嫉妒如同猫爪摩擦着他的心脏,让他抓心挠肝般,坐立不安,不得不顺从心意,将女孩抱进怀里,口不择言地道,“我帮你听着呢。”所以,乖乖坐在他怀里就好,哪儿也别去,他会?办好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