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城戎装沾尘,显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后未来得及休息,便飞奔赶来。他看到遍地或伤或死地士兵,剑眉紧皱。
“禀告元帅,地上穿黑衣的刺客身上均无特别标志可以显示身份。那些武艺高强,身穿青灰色劲装的死伤者全部被带走了。属下无能,未能截留一两个验其身份。”胡都尉垂首说道。
风临城冷冷说道:“他们是有备而来,要留人也难。不过我还真是高估了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
入画抬首望着他,自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风临城把入画的手握在掌中,柔声说道:“荣儿吓坏了吧,我太大意了,看来何时何地都必须提防才是。”
她摇了摇头,说:“我还好,只是连累那么多人伤亡我好生过意不去。”这话说得是真心话,夏侯家族后人这个身份一亮出来便显示今后她身边将不再平静,只是她希望不会连累到更多无辜的人而已。
风临城紧了紧掌中的小手说:“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留下一些士兵收拾残局,风临城便亲自护送入画回烈风国。只不过战事正酣,他只能送到烈风国的沐城而已,那帮刺客在烈风国境内还不至敢有这种大动作。
入画坐回马车,两位婢女也回过神来,不过经此一劫她们都有些筋疲力尽,不一会儿就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
胡都尉骑马在风临城身边,向他详细的说了那位玄衣人的事,风临城并未说什么,只是那双剑眉又习惯性的紧蹙在一起。
剩下的路,他们脱下兵服换上了便装,如此又行走了一天,路上平安无事。
很快就要到达烈风国的边境,他们这对人马在转出一道山口之后,胡都尉眼尖,看到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半躺着一个正在休憩的人,那正是帮他们退敌的玄衣人。只见他仰首喝着水囊里的水,不时擦一下额上的汗珠,神色间甚是悠闲。那柄让人惊叹的短刀放在身旁,离之不到一掌宽。
风临城想了想,把手一抬。胡都尉明了,立刻下令:“就地休息片刻再上路!”
入画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停下来,便撩开车帘看了看,坐不住了便下了马车。她这才看到那位“恩人”。而风临城等人已经下马走到了溪边。入画因为那些华丽衣服太繁琐,裙子便有好几层,不方便穿行在那些草丛中,便立在路边看着他们。
风临城对着小溪对岸对他行注目礼的人说:“内子有难,承蒙阁下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话虽然客气,但语气仍然有种霸气,让人觉得他的谢意反而是对自己的恩赐。
对岸的人轻轻翘起唇角,道:“好说、好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语气淡定.
风临城用他一贯的清淡语气说:“阁下竟然对在下有恩,还请留下姓名,今日不便,来日定将厚报。”
玄衣人看着风临城气宇不凡,神色间威严天成,知道他身份不凡。站起来,面对着风临城说道:“阁下不必客气,在下也并不是特意要救你家小姐,只不过看到那些人的身手不凡,手痒痒了,忍不住才上去一较高低。”话里行间竟是不买他的帐。
风临城也不恼,黑眸转了下,又道:“阁下武艺惊人,傲野不才,竟然想不出阁下是出自哪个高人门下。”
玄衣人轻轻一笑,道:“尚玄师出无门,只不过一泛泛之辈而已。”总算报出了自家的名号
“泛泛之辈竟能退强敌百人,实是令人叹服,不知道尚壮士是哪国人,这样的身手为何不报效国家?”胡都尉是个直性子,非常佩服玄衣人的高强武艺,直觉得他不当兵可惜了。
“哈哈哈”,尚玄抬头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但是自有一番英雄睥睨天下的意境。他说道:“尚某人去到哪就算哪,国仇家恨的事于我无甚相干。闲暇时游游天下,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