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心中焦急,趁现在没几人注意,必须马上带这个丫头离开军营,否则夜长梦多。
日头偏西之际,一辆轻便有篷马车从临时库房所在地使了出来。拉车的马骠健壮实,密密盖着车帘的车身因为马儿跑得快,显得有些颠簸。马车穿过一个个圆圆的帐篷,扬起了一道淡淡的灰尘,多少有点引人注目!
车驶到营房关口时,被人拦住了。
“马车欲往何处,可有出入令牌?”一个脸色严峻的士兵问道。
赶车的人沉着的从怀中摸出令牌,说道:“小人奉令去城内酒库搬几坛上等状元红,这是为今晚庄将军的寿辰准备的。”
那士兵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为何令牌是虎营的,要去添置货物应该拿后勤署的令牌才对啊?”
“啊,是这样的,我们虎营方将军与庄将军交情深厚,因此这酒是方将军特意指示去办的,并没有惊动后勤署。”
那士兵有些发愁:“这……”
那车夫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穿着最低等的士兵服,但却深懂得察颜观色,他拍着胸口道:“大人放心吧,这令牌货真价实出自虎营,要是出任何问题,均归方将军负责。如果能顺利完成任务,将军定会记得大人得好。”
那士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令牌递回去,说道:“既然如此,快去快回。”
车夫眼睛亮了亮,狗腿的做了个揖,说道:“多谢大人。”扬起马鞭,便要急驰而去。然而未等马车开动,被一个声音洪亮的声音又喝停下来了。
“何事出营?”
那马车夫咬着腮帮子,硬生生用手拉停了早就雀跃想奔跑的骏马。心中大骂不已。
一位身着青色盔甲,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的青年都尉拦住了他。他带着一帮士兵,刚好巡视到此处。
马车夫转过脸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卑微的神色,他把出城理由又叙说了一次。
而青年都尉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匹马,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道,“如此好马竟然被谴去拖酒。”他未搭话,走上前来拿起手中的宝剑唰地挑开严实的车帘。车夫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冷眼看着青年校尉的举动。
马车里面除了几根稻草外,空无一物。
并没发现任何异常。眼神暗了暗,他放下车帘,退后了几步。算是同意马车可以上路。
悬起来的心又放下了,车夫未再迟疑,敏捷的攀上马车,鞭子轻轻扬起。不敢立刻加快速度,身后的家伙不好对付。
嗒嗒嗒,那马有些不满的甩着头,刚行了几步又听到后面一句充斥着危险意味的“马车停下!”
带些怒气的声音令车夫一颤。但是,这次他再也没有停,用力甩了记马鞭,骏马顿如脱弦搬迈起优美的长腿跑起来。
“停下来,给我追!”
马车过处,一点点的血迹正蔓延着。
等到他们寻到马往前追的时候,马车早已经跑远了。
果然是匹好马,只是拖着带有两个轮的车身有点委屈了它。车夫咬着牙,不断地扬起马鞭抽打着,只要出了这个平原就可以躲过那些蠢货掌控的地盘。一手紧紧拉着缰绳,尽量稳住颠簸的马车。
近了近了,马上就可以出平原了。车夫紧绷住的脸刚有点喜色,惯于夜色行走的敏锐目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静静地矗立着的几匹状如鬼魅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肩膀上已经中箭。突如其来的疼痛与恐慌令他失衡摔下马车。
一个身影敏捷的蹿上马车,用力勒停跑得正欢的马。停下来后,车身还摇摇晃晃的,状似要散架的样子。那摔在地上的车夫没等来得及反抗,也被人控制住了。
片刻之后,追兵也上来了。那位青年都尉斩断马与车之间的缰绳,几个士兵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