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贵气逸人、英挺潇洒。入画则是一裘雪狐披风,她现在跟在西子翼身边待遇好很多,单单这裘披风就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可以拥有的。她用根碧绿色的带子绑住墨发挽到胸前,避免长发披在身后披风压住不舒服。她和西子翼都坐上马车,天气寒冷,这里距离仙痕寺还有一段较远的距离。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入画兴奋的心情还未消失,咧着嘴问西子翼:“二公子,怎么想到今天去仙痕寺?”西二公子睨了她一眼道:“是为了某些人不再吵着让人带她去仙痕寺。”俏丫头一听,笑容被冻结,然后小声抗议:“我又没有吵你带我去!”斜靠在软塌上的西子翼慵懒的说道:“就是这样所以我才带你来啊。”入画脑袋转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这里的因果关系,把身子往侧旁的软塌上一靠,不理他了。
西子翼似乎很喜欢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当下转颜一笑道:“浅雾山的雾凇在殷鸿堪称一绝,现下是最值得观赏的时期。不知画儿喜欢否?”佳人才眉头轻展,抿嘴笑着点点头。
到了官路马车行得快。入画本来睡眠不足,马车颠簸似摇篮,车内暖炉的热气薰人,所以支撑不住,倒在软塌上睡着了。在马车几次大晃动之后,迷迷糊糊的俏丫头顺手抱着一个软软的“枕头”枕在上面又睡了过去。
西子翼哭笑不得地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俏佳人,脑里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曾经抱着她娇小的身躯作枕头,不由得心中一动,柔情顿起。他解下身上的貂皮长袍盖在她身上,心想:不管别人对你有多好,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不许离开一步。
一路摇晃着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人在挡路。入画下意识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西子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还挨得那么近,忍不住吃了一惊,赶紧爬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刚才自己枕在西子翼的腿上睡觉时,脸刷地发起烫来。真丢人,自己的睡相被他看了个够,没有流口水吧?她赶紧抬手擦擦嘴角,还好,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二公子看见她一连窘相,忍不住笑了,笑得那么帅气那么好看。她连忙低下头,脸红的更厉害了,心还怦怦地跳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娇滴滴的叱喝声:“怎么驾驶马车的,还不赶紧把路给本姑娘让开。”入画皱皱眉头,谁那么蛮横啊?窘态也消失了一半。西子翼笑够了,把手伸给她说:“还不赶紧扶我起来,我的腿都麻了!”她又不自在起来,不过还是赶紧过去拉他。
当小手伸过去时被他修长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入画一下子就把他拉起来。“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起得这么利索。”她看着高大的西子翼站在自己面前时,无奈的想。
外面的小其和那个姑娘正吵得热闹。西子翼正要出马车,被入画叫住了,帮他披好貂皮长袍。西子翼走出马车后,外面的姑娘尖锐的争吵声变成了惊呼:“呀,原来是西二公子,嫣儿得罪了。”入画好奇地打开车帘望出去。
当听见是西子翼时,对面的马车人也下来了,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锦袄,外面罩了件水貂毛的斗篷的美人。这个人艳如桃李,美丽不凡,跟西子瑶相比又是另一种妩媚。入画不由得暗叹这世道,古代就是好,没化学物质的污染,人都长得那么美。她旁边的穿着一身杏色衣服的婢女没有了刚才吵架的气势,正退在她主子身后笑眯眯地看着西子翼。
只听见西子翼优雅的说道:“原来是孔小姐。子翼管教不严,让下人冲撞了孔小姐,我必会严惩之。”然后声调抬高:“小其,把马车拉开给孔小姐过去。”
孔小姐却道了声“且慢”,她看着西子翼,满脸飞霞嘴旁带笑地说:“是嫣儿无理在先,还请二公子恕罪才是。理应是我让开的。”看着微笑不语的西子翼,芳心暗跳又说:此路是上浅雾山的路,不知二公子……”这时她看见了马车里露出个头入画,不由得微微一愣,眼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