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怠慢了公主。”侍卫满脸惶恐,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金纶公主得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别再拦我。”说完提着金银丝绣花的凤裙大摇大摆的在众人面前走过去。
一众侍卫无奈,只好愁眉苦脸的跟在其后面。
路上遇到公主的人无不纷纷低身行礼,金纶公主心情似乎很好,那灿烂的笑容宛如怒放的芙蓉,让人想看又不敢看。
终于哄得母后放自己出宫,才能偷偷来到皇兄的府上,这下总算能先看到那位令人好奇的夏侯月荣了。金纶公主兴奋之余,脚步也快了很多,华美繁冗的凤裙下不断露出金色祥云点缀的绣鞋。然而,轻快的脚步突然一顿,公主忽地转了个身,后面跟着的众人呼啦啦的也同时停下脚步。
“大胆奴才,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金纶公主对着在路边站得笔挺的玄衣人不满的说道。
尚玄的眼睛本来是没看她的,听她这样一说,便把目光对着她。
金纶公主一愣,从记事以来,除了父兄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敢这样看她的,况且这个人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简直能看到人的心底。话忽然说不出来,公主轻轻咬住嘴唇,莫名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大胆……”
尚玄轻轻蹙眉,也不说话,双手抱臂站得更直。
“公主,他是王爷请来保护夏侯小姐的人,不是我们烈风国人。在王爷面他也没跪过,算是王府请来的客人。”旁边有侍卫凑上来跟金纶公主小声地说道。
“客人又如何,敢这样看我,就是对我不尊。”公主鼓起红红的嘴唇,甚是不满他的表现。
尚玄听了她的话,只得把脸转开,看向了旁边的一丛牡丹。
没想到,金纶公主更怒,指着他说:“你,你竟敢目中无人!”王爷府的一众侍卫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都被任性的金纶公主搞得满脸无奈。
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未知公主驾到,没能在门口迎接,请公主恕罪。妾身夏侯月荣见过公主。”
循着声音看过去,金纶公主见到一个衣着素雅,但却清丽典雅的人,正向自己行着标准的宫廷礼,满腔的怒气被好奇及惊讶取代了。她赶紧过去,扶起了入画。
待看清夏侯月荣的样子,心中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金纶公主拉着她的手说:“早就想来看你,但是母后一直不给我出宫,听说你在来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快给我说说遇到什么事?”
入画只得一边捡些不重要的事来说,一边把她带离了那个即将起风暴的场所,把尚玄远远抛在后面。
而出了府的胡都尉在不久后派人来报,风王爷在明日午后能回到王爷府,令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
异样
新月如钩,风临城叹了口气,轻轻放开怀里拥抱着的人。她还是跟以前那样,在自己怀中如木头般,始终僵硬不已,似乎在自己身边也带着某种防备,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令她完全相信自己。
入画离开风临城的怀抱,偷偷松了口气。
“听说金纶昨日过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风临城望着她说。
“金纶公主!”入画想到那个任性活泼的美丽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很可爱,并没有为难我。”
风临城脸色柔和起来,“我想也不会,金纶虽说娇惯任性些,但是却不是心底歹毒之人。”
看得出来风临城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带着怜惜之情,而通过昨日的接触,发觉金纶公主对这个皇兄也敬崇喜爱。入画有些诧异,风临城的对手,当今皇太后是公主的生母,这也没能影响到他们两兄妹的感情,看来,大家都宠爱着这唯一的金枝玉叶,没让她涉及到任何阴谋权利之争中。
风临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