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傅应呈还没到家。
季凡灵站在玄关处,没有换鞋,静静待了几秒,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拿起托盘上的车钥匙,往车库跑去。
傅应呈平时上下班都是陈师傅接送,那辆库里南只有单独和?她出门的时候才会开。
车库门打?开,漆黑的车辆停在炽白的灯光下。
季凡灵解了锁,爬进副驾驶,盯着后?视镜下悬着那枚的平安符。
整整两年,堂而皇之地?挂在这里,无数次在她余光里划过的平安符。
她伸手去解平安符的绳子。
手心有汗,越是紧张,越是打?滑,好不容易才解下来,临到打?开的时候,她却停下了动作。
心跳越来越快,胡乱撞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季凡灵慢慢撑开平安符的袋口,从里面夹出那张泛黄了的薄纸,轻轻展开。
纸上只有三个字。
“季凡灵”
她忽然想起过年时那幕,傅应呈举着香火,在山林缭绕的烟雾里虔诚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