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的那场大?雨里,她通宵跨国飞到他的身边,把手串带在他手腕上:“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吗?”

他去出租房外找她的那场雨里,她垫脚替他撑伞:“你怎么来了?”

他们重逢那天的雨里,她奇怪地对上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再往前,那场他们错过的雨里,他站在天台上,漠然地看着红蓝交替的警灯和救护车灯划过街道。

少年傅应呈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个没等到她的天台上。

自此?,他收回了那一片,永远徘徊在天台上的灵魂。

……

傅应呈看着她,大?步走过去,弯腰抱住了她,嗓音微哑:“……没事。”

“只要是你,来了就行。”

横亘十二年,在他耳边永不止息的雨声,在此?刻缓缓停歇。

往昔潮湿,余生晴朗。

在同一个天台上。

他终于等到了那个,他愿意等一辈子的人?。

【正文完结】

赴约

每个字都, 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剧烈的充盈感?从心脏处, 随着愈演愈烈的心跳声,汹涌地?流到神经末梢,顺势填满了每一寸空洞的地方?。

季凡灵仿佛第一次和他接吻一样,耳边全是听不清的杂音。

她无意识地?偏开头,躲开傅应呈的嘴唇,又低头, 出神地看着那个纹身。

傅应呈垂眼看着她,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季凡灵好像听不见?他说话,指尖勾着他的裤腰,把他拉近了, 然后?吻了上去。

她在想。

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

每想一次, 心脏都好像在细密地?胀痛。

刚刚被?他亲完,她的唇瓣还是湿软的。

柔软至极的触感?,紧紧地?烙在最敏感?的位置。

比纹身时针刺还要,更加凶猛的刺激。

肌肉瞬间绷紧了,青筋在她唇瓣下难忍地?跳动, 继而血流不受控地?汹涌流淌。

男人垂着的眼倏地?变暗了,理着她的头发?,语速很慢:“怎么,亲这么久?”

“季凡灵, 你不想就别招我, ”傅应呈嗓音喑哑, 动作却很轻, 又开始慢悠悠地?用指节缠她的发?尾。

“天还没黑透呢,就开始折磨我, 嗯?”

女孩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眼尾微红,又仰头亲他的喉结:“傅应呈……”

这么好的人,从高中时就一直崇拜的人,特别特别厉害的人,像月亮一样?高高在上的人。

写了名字的。

永远是她的。

在快到极点的心跳中,她感?到一点隐约的难过,还有更多更多,剧烈的、纯粹的高兴,高兴得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仰头亲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含糊道?:“……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傅应呈被?她这么撩拨,实在是情动得厉害,妥协似的闭了闭眼,抄着她的腿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径直上了楼,进了卧室。

女孩前一秒还在吮咬他的耳垂,下一秒就被?压进柔软的床铺,被?带着薄茧的掌心用力揉捏着后?腰,又凶又重地?索吻。

季凡灵下意识地?迎合,在他怀里剧烈地?喘息着。

很快傅应呈扯了下自己的领带,利落地?蒙在了自己的眼上,在脑后?打?结,嗓音低哑:“最后?一次,我不看你……不舒服就说。”

停了两秒,女孩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带:“……算了。”

领带在她掌心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