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梦,便愈发不可控制,他心底隐忍克制的线一夕间绷断,再不复往日的疏朗蕴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人带回自己身边。

哪怕是囚,她也只能与自己一起。

事实上,梦中的人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用自己足矣碾压他们的修为,将郁晚从那个如蝼蚁般,尚不能入他眼的年轻修士身边带离。

就算他模样俊秀讨人喜欢如何,就算在这个世界中与郁晚有婚约的人是他又如何?

只要他谢无祈想,郁晚便只能是他的,未来只会嫁予他,与他合灵,唤他夫君,行夫妻二人最亲密之事。

他云景又算得上什么?

他不介意展露占有的本性,当着郁晚的面,碾碎那少年可怜的自尊。

在吻过郁晚后,并将她带走,带到一个他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似乎没有什么比在狂暴的风雨中,看到少年被迫屈膝,弯折脊背狠狠盯着他时露出的恨而更让他感到快意。

不对,还有郁晚在他怀中那最真实的颤抖。

但是让人头疼的是,梦中的郁晚远没有现实中乖觉爱他,她竟不止一次的想逃。

可天大地大,她又能逃到何处,她就算逃的再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他已然厌倦了纵容她的日子,心里的欲.望疯涨,他痴迷地看着她精致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扣下锁链。

锁链泛着幽暗的光泽,将她的皮肤衬得愈发白皙破碎,惹人怜爱。

锁链束在床的四角,牵动时总会发出叮铃的声响。

那段日子,他险些沉溺于夜间奏响的乐曲中,伴随着她的低吟浅唱,好不悦耳。

清脆的、破碎的、旖旎的,无一不击打在他火热跳动的心上。

没过多久,那头试图反抗他的小狮子也变成小猫一样乖觉,只会在夜里被逼急了时对他虚晃一招利爪,他心情一好,终于同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获得更多的自由。

不过这自由,依旧仅限于在他身边。

好在,这次她学乖了,并没有再逃。她早已学会了,不论走多远,都要回到他身边。

学会了同他说他最爱听的情.爱之话,说爱他,永生永世不会离开他。

梦中人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

唯一令他烦躁的是,他曾轻视的蝼蚁竟寻上们来。

月明星稀的夜里,冷风吹的他衣袍肆虐翻飞,少年眉眼间的苍白在月下更冷几分。

少年的视线似乎要穿透他的身影,直抵他背后燃着温暖烛火,泛着橘色光晕的窗。

对方来势汹汹,目的昭然若揭。

下一秒,果然举剑质问他,让他交出郁晚。

梦里,高贵如她,偏喜欢上一个在猎场受人欺辱,被视为蝼蚁的马奴。

「我这」  继而缓缓勾起唇角。

梦的最后,是一地破碎的鲜红,倒映着天边一钩嗜血残忍的月。

他重新换了一身素衣,干净整洁,上面散发着清香的冷莲气息,转身回到屋内,拥紧仍沉睡在梦中的人,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梦醒之后,谢无祈微微喘.息着,躺在身旁的郁晚听到耳边的声响,挣扎几息,迷蒙撑开眼皮。

看出异样,拱进他怀里,手贴在他剧烈跳动的心上。

软着声问:“梦魇了?”

是梦。

但算是魇么?

谢无祈不确定。

郁晚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半阖起眼皮,慵懒随意道:“梦到什么了?”

谢无祈想起梦中的画面,心尖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将梦境讲与郁晚听。

青年缓缓流淌出的嗓音似山中深泉般清